他摊开手,是池哩包里的那张药粉,专门给他下的,收紧的指捏碎了一角,他眼底翻滚怒意,声嘶力竭,“我设计你?”

“池哩!”

“你不是说你不跑了吗?你不是说你会乖吗?”

“你骗我,你又骗我!”

男人双眸红到滴血,面色沉的恐怖,漆黑的瞳仁掺杂的情绪,有恨,有痛,也有苦不堪言的病态执拗。

池哩的喉咙像是被大掌擒住,吐息困难,面对一声声冰冷的质问,她脑子里乱成一团。

紧紧攥住拳头,她眸底泛起湿润,齿尖咬住唇肉,涌出强烈的不甘。

她又看眼之前车出现的位置,现在已经变的空荡荡了。

失败了。

逃跑失败了。

她眼中布满了绝望和悲戚,指尖深深陷进了掌心,却像感觉不到痛,她麻木了。

这次被他抓回去,就再无宁日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我不想被关,也不想做金丝雀,祁砚峥,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风愈大,她站在那,宽松的衬衫灌进了风,发丝散乱,她哭泣着恳求,颤抖着身子,像是随时都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