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没品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乱来,我豁出去真叫救命的话,连报警都省了,现成的警察。
我说我已经想好了,你要给季妙言怎么安排是你的事,但是如果她再敢挡我的路,我真的不会再客气了。
“你这次是跟着你妈,还有纪家母女一起来的吧?我不管你是真相亲还是作假戏,但你一定不希望季妙言的事被她们知道。对么?”
陆佑捷的目光微缩了一下:“现在学这么卑鄙了?”
我咬牙:“是你逼的。”
陆佑捷冷声:“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他乡重逢旧识,不用对酒,但也不用举刀举枪吧?”
他说我怎么突然就跟中邪了一样,六亲不认?
这好歹是在人家宋老先生的宅院里,体面可以不要,礼貌也不讲了么?
我说我刚才只是没想起来季妙言这个茬儿。
更何况,什么他乡重逢,什么旧识?
才一个多星期而已,你陆佑捷的肩膀还没拆线呢,我程时音八九年的创伤,那么容易就治愈了?
“刚才外面有人,我懒得跟你说旧事,现在你最好跟我保持点距离。”
我理了理头发,手肘向后打在门上,咚的一声。
这里面,怎么还是空的?
我游离思绪,其实只是不太想承认——
时间毕竟还短得很,刚刚那一瞬间与他如是亲密的身体接触下,那些习惯了的自然反应的的确确让我应激。
这是我不能忍受的,对他,也包括对我自己。
“所以一开始,你只当我是宋老的学生,有缘重逢,还挺感叹是不是?”
陆佑捷不怒反笑,“后来转念一想,觉得我这么做十有八九是为了季妙言,于是破防了?”
我:“??”
我说陆佑捷你可真能脑补?多大岁数了,内心戏还这么足?你看你也别找宋老拜什么师父了,你去学漫画好了。
“咱俩到底谁的内心戏足?”
他如约所誓,并不动手,只是凑的我越来越近,好像这狭小空间里所有的空气都为他所有。
我不示弱,就得不到呼吸的权利一样。
“你刚才有反应,我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