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虽有外债,但我妈医疗费也刚交了一个季度的。
原始股加手里的积蓄,足够支撑一阵子。
客户还在,资源还在。
我想休息休息,然后东山再起。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陆佑捷,也不是必须有一个离不开陆佑捷的程时音。
对了,我还有好多年假。
这些年我拼死拼活干事业,根本就没起过出去玩,去休息度假这样的念头。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可以选一个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
想想自己下一步怎么打算。
太远是不可能了。
我欠债有备案,限制出国和高消费酒店度假村……
就这样吧。
八年多的男人,我能放下。
五年多的事业,我也不怕从头再来。
我妈的病总有一天会好,我爸欠的债总会还完。
人生不紧不慢,抬着头往前走就是了。
门敲三声,我头也没抬:“进来。”
“程总。”
小声小语细细密密的,是季妙言。
“你来了?”
我自顾摆弄手里的文件,该签的签,该填的填。
“什么事,直说吧。”
“佑哥他……怎么样了?”季妙言红着眼睛,双手在衣角上揪着。
我看她这样我就恶心,那小野猫的爪子一翻,把我的生活翻得那叫一个皮开肉绽。
装什么鹌鹑蛋呢?
“你没给他打电话么?”
我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