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蓝倩直接踹了我一脚,骂骂咧咧去会议室了。
孙静如倒是没走,她段数比蓝倩高,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很对劲。
“时音,怎么回事?”
我擦去眼角挤出来的泪水,被她捕捉到了左边脸颊上的一抹红痕。
“你的脸……”
我摆摆手:“没事,陆佑捷他妈打的。”
“因为你说她儿子死了?”孙静如双手插肘,靠着墙,“我这边都要急死了,为了你们蓝音,我能求的不该求的,都试过了。结果你们倒好像在玩一种很新潮的游戏?昨天那笔入账怎么回事,蓝倩说你拿了钱又给退了?”
我说你别生气静如姐,陆佑捷说按流程走,你们开会的时候自己去沟通吧。
我手里还有点事,先处理一下。
看看表,十点才过一点。
我说:“下午你们都没事吧?回头我约个会议,部门级的。有点事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我回到自己的总经办,坐下身,向后仰。
这一晚上趴在陆佑捷的床边,实在腰酸背痛。猫睡得都比我舒服。
这会儿我闭上眼,脑海中充斥了整整五年的碎片——
我在这个位置上,被人叫了五年的程总。
表面光鲜,强势又内卷。
兢兢业业把蓝音当作事业来做,�0�2就连公司名字都是陆佑捷随便我和蓝倩去注册的。
别人说起来,这是陆总给我开的公司,看,多宠?
可谁又知道我身在其位,为了证明自己而不得不捧着尊严小心翼翼地努力。
为了成功又不得不撕碎尊严,小心翼翼地乞怜?
我越是执念想要,越是逃不出陆佑捷的玩弄。
只要他愿意,今天叫蓝音,明天叫季妙音都可以。
既然横竖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从办公桌里拿出劳动合同,主动离职没有赔偿一说,但我还有些股份和年终业绩。
陆佑捷回购也好,分给其他员工也好。
公司要上市,谁拿我的原始股谁血赚。
我要得不多,七算八算,能回个小一百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