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灯似乎还没有安装好。阴阳交割的氛围下,扑鼻的淡樟脑香气冲上前庭。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理智和意识紧跟着松懈了关卡。
“你觉得我搬到楼上来为了什么?敢说你一点不想我?”
陆佑捷将我拥到衣柜的最里面,不顾一切地横扫着那些昂贵的高定衣装。
我甚至明白自己或许不该再做挣扎,否则他绝对会就手扯下一根领带,横竖把我绑了。
……
结束后,我用指尖轻轻刮过他胸前淋漓的汗水。
劲儿过去了,我才捡起他刚刚丢给我的那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你搬过来……不会就因为觉得方便跟我……”
“否则呢?”
陆佑捷撑着身子走出衣柜,已经不知道何时套上了一件休闲的T恤:“你难道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能跟我做交易的筹码?”
我胡乱扣好衣服,提上裙子。
垂下了眼睫,把那些一纵即逝的心思重新收整起来。随后就听到他继续说:“我妈这两天吃饱了撑的,叫人去查我的酒店记录了。我不赶紧找个地方,难道借口说每天晚上睡你的办公室么?”
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言外之意,他这段时间真的都是住在季妙言那里的?
因为担心段晓玟早晚发现那栋新买的房子,所以只能再次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
一股悠然而生的恶心另外浑身不适,我扬起眉头狠狠瞪向陆佑捷:“你之前不是说你怕吓到季妙言,所以没跟她确立关系,也没有跟她——”
可既然他们两人都真正意义上同居了,那我这样算什么?
第三者么?
我可以做陆佑捷那个不问未来各取所需的床伴侣,但我不能做别人感情之外的情妇和第三者,这是原则问题,也是我的底线。
“陆佑捷,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咬住牙关,手停在胸前的最后一个扣子上,却因为骤然的脱力而迟钝麻痹。
下一秒,陆佑捷的大手突然抓过来,砰的一声,扣子挣飞了。
“你——”
我又急又恼,这黑漆漆的衣柜里,要找个扣子可不是找手机那么容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