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舒坦极了,小脸不知不觉地向廉重夜仰起。
这些时日,她一直吃着廉重夜做的药丸,气色好了不少,唇瓣红润娇嫩,如雨后挂在枝头的红樱桃,泛着水润的光泽,勾得人垂涎欲滴。
廉重夜的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捏着瓷盒的手渐渐用力,只是他的鼻息越来越滚烫,滚烫得他唯恐吓到顾雪甄。
他后退了一步,别开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好了。”
顾雪甄睁开眼睛,他已低头盖上瓷盒。
“待会你把这药膏拿回去,痒的时候就抹一点,这只是舒缓的药膏,明日我会把专门治桃花癣的药膏做出来,到时你内服外调,会好得快一点。”
廉重夜说完,把瓷盒放在桌上。
他身上燥热,手心却有些发凉,张开一看,掌心不知何时被汗濡湿了。
“多谢廉公子,这薄荷膏抹上去,舒服多了。”顾雪甄笑道。
廉重夜转过头,她笑着说话,红润的唇瓣里,隐隐露出一点小小的舌尖。
廉重夜只觉得身上的燥热更甚,猛地转回头,手忙脚乱地盖上攒物盒,“我先回去给你熬药。”
话音未落,他已拿起攒物盒匆匆离开。
顾雪甄惊呆了,廉重夜这是怎么了?
廉重夜走出不为斋,正好遇到月闲,月闲同他打招呼,他只点了点头,就走了。
月闲回到疏香苑,顾雪昭正往手上抹着石青送来的膏药。
月闲先回了顾雪昭让她办的事,“姑娘,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交代冯管家和许娘子了,他们已经让人把被褥衣物等物送到深柳居。”
“知道了。”顾雪昭看着抹了药膏的手,黏黏的,有些不舒服。
她的手本就没有被烫伤,平白抹一层药上去,自然不舒服。
月闲又道:“方才奴婢在不为斋前面遇到廉先生了,他刚从里面出来,脸有些红,问他话他也没搭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