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回来了?那我得见他一面,有些话我得当面和他说清楚。”顾雪甄冷笑道。
她们正说着,守在外头的文心道:“廉先生来了。”
文心话音刚落,廉重夜就提着一个攒物盒进来。
顾雪甄诧异道:“你不是带吴忧回去了吗,怎又过来了?”
廉重夜把攒物盒放在桌上,过来从她手中拿走茶盏,“石青带吴忧去沐浴更衣了,我给你拿一些薄荷膏过来,让你先舒缓。”
沈雁打量着他们,悄悄地退出来。
文心把她拉到一边,压着声音笑道:“我正想找借口叫你出来呢,可巧你就出来了。”
沈雁也笑道:“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她们从窗扇偷偷望进去,顾雪甄已坐在桌边,廉重夜从攒物盒拿出一个扁扁的白瓷盒。
他打开盖子,里面是半透明的膏药,薄荷的清凉之味扑鼻而来,沁凉醒神。
顾雪甄看他的架势是要帮自己抹膏药,忙道:“我让文心她们帮我抹就好了。”
她探出头张望,文心和沈雁忙收回脑袋,屏气躲在墙后。
“文心,沈雁。”顾雪甄叫道,无一人回应她。
廉重夜往窗扇瞄了一眼,神色平静地说道:“她们许是有事走了,表姐放心,我抹药时手劲不会重的,不会把你弄疼的。”
他拿了一个扁扁的小木片,挖了一点薄荷膏,俯下身来。
他陡然靠近,顾雪甄心头一跳,身子往后一仰,廉重夜手中的小木片已伸到她的脸颊。
他的俊脸就在眼前,顾雪甄眼眸转了好几个方向,都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只得闭上眼睛。
薄荷膏很凉,抹在桃花癣上,凉意袭来,发痒的地方很快就舒服了。
顾雪甄心里暗暗祈祷,廉重夜能多抹一点,好让凉意更重一些,桃花癣不再发痒。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的祈祷,廉重夜一下一下地抹着薄荷膏,他动作轻柔,顾雪甄感觉到小木片在脸上轻轻划过,带过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