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重夜想起那日大娘子对顾雪甄的冷漠,不由轻叹。
“廉公子,为何叹气?”石青问道。
“我觉得表姐可怜。”廉重夜道。
“大姑娘,是很辛苦。”石青也道。
卧雪轩中,宝言向顾雪甄回禀:“后门上的胡嫂子想给姑娘请安。”
这几日,胡氏每日都过来想给顾雪甄请安,顾雪甄一直推说身体不适,没有见她。
胡氏求见顾雪甄不成,又去找了沈雁,沈雁也避而不见。
“就说我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顾雪甄吃着松子糖。
矮几上有松子糖,有蜜煎雪梨干,松子糖添了几次,梨干只那日顾雪甄吃了一块,后面顾雪昭吃了几块,还剩一半。
顾雪昭拿了一块梨干,“长姐若是不想见胡氏,我去同她说就好了。”
“不用,我会见她,只是时候未到。”
顾雪甄把那碟梨干往顾雪昭面前一推,“你爱吃这梨干,拿回去吃,放久了就变味了。”
顾雪昭手一顿,小心地笑道:“这是廉公子买给长姐的,我拿回去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我又不吃,白放着霉坏了。”顾雪甄道。
顾雪昭眼底藏了欢喜,“多谢长姐。”
月闲进来道:“姑娘,缝人把廉公子的新衣送来了。”
“拿到卧雪轩让长姐过目。”顾雪昭道。
顾雪甄兴致缺缺,摆摆手,“不用了,你看着就行,我乏了,先去睡一会儿。”顾雪甄打着呵欠往寝室去。
顾雪昭让月闲拿了梨干,出了卧雪轩后,脚步就快起来。
她先到上次见缝人的小偏厅,仔细查看新衣。
有两件绵袍,两件夹袍,还有狐裘斗篷。
她手摸着狐裘的里侧,狐毛慢慢滑过指尖,温暖顺滑。
她嘴角噙了一丝浅笑。
他披在身上,一定很暖和。
她让云舒月闲拿起新衣,往深柳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