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见着这许多乞丐,也大是诧异,心想:“那‘竹芦双怪’老儿交待得清楚,他们捉得杨不识与金家大小姐,这潮沙帮诸人自然会挟人持图过来交换,我兄弟五人只要在此好吃好喝,安心
等候就是了,待对方到来,‘好’言相商,任他们坐地还钱,我等只管漫天要价。可是一天一夜过去,潮沙帮踪迹杳然,怎么惹得这许多的叫花子呢?莫不是昨日下午我等行调虎离山之计,
将顾青山、万鹏一、南毕远数人引入荒野,他们迷了道路,不能出来吧?不对不对,高家叔侄乃是此地地主,地形熟忒,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找着出路的。”转念一想:“明白了,必定是丐帮
也得了消息,深恐潮沙帮妥协奉图,因此心忧,于是纠合大小花子,抢先一步欲过来救人。他妈妈个巴子,老子五兄弟武功再是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要与这一百多叫花子动手逞威,只怕
威风逞将不起来,却连性命也难保了。”
他心中如是所想,面上不流露丝毫惊惶,咳嗽一声,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既然这位兄台如此客气,那我等也不敢强行邀留,大夥儿请回吧。”*缘抱拳道:“哪里话,你们久候我等,
我丐帮兄弟若是就此回去,岂非不识抬举?”包向鸿颔首道:“不错,不错,我们虽然穷了一些,但礼数周全之事万万不敢懈担”大丑心中冷笑不已,暗骂道:“臭烘烘的花子,谁要等候
你们了?”
他眼目尖锐,一瞥眼看见前面桃花树下,端放着一张木椅,上面稳坐一人,看似疲惫单薄,气势毕竟不同,月光倾斜之下,银色遍洒,光芒编扎跳越,又被两旁粉色灯笼映照,隐约若昼,炎
炎清明,棱角轮廓,一目了然,正是昔日见过几次之丐帮长老梅还心的面目,不由心中大惊,忖道:“卢老头与余老头怨恨此人好管闲事,四处伸手,乃是南宋小朝廷的死忠之徒,料其我等
南下大业必定会横加梗拦,最是碍事,因此早欲将之除去。听闻数日前卢老头将计就计,诱其盯梢蹑踪,在偏僻山林中截杀,险些便可得手,不想梅花子鬼滑得甚紧,竟然还是负伤逃脱。唉
呀呀,难不成丐帮悄悄涌入今日此地,专是来报仇雪恨的吗?不好,不好,那惹祸的正主儿脚底开溜,躲到别处去了,花子们若愤然之下,全不分青红皂白,反要寻我等大晦气,那可该怎样
是好?”
心中登时恨极了“竹芦双怪”:“他奶奶的,我说他们如何这般好心,自己提着杨不识与金庚孙两个娃娃奔赴水月亭,却让我五人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想必是他们早已知晓丐帮必来寻仇
,因此抽身躲匿。丐帮诸人不来最好,我们替他两人办成了事情,大伙儿都有功劳,他们得大头功劳,我们得小头功劳;要是丐帮来寻仇,我们伤筋损骨、陨命亡魂,他们不能断丧半根毫毛
。可恨,可恨之极!”料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丐帮兴师动众将此楼团团围住,便是苏秦再世、张仪重生,绝非三两句话能够轻意退敌的,眉头一蹙,试探道:“只是此间却是狭窄,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