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么?”
便在此时,听得陈泰宝一声苦笑,叹道:“结果还是输了,且输得极惨,正是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
原来姜尚武见着他二人过来打抱不平,又是羞惭,又是烦恼,口口声声言道自己已经是出家的道士,且才收了七个弟子,皆是以往的义军兄弟姊妹,万难回头,再与林英月匹配一对恩爱夫妻
。南毕远不服气,便说道即能‘出世’,自然也可‘入世’,哪有一条道路抹到黑的道理?大不了将这七个弟子还俗,或将此道观交由他们打理,你姜尚武不是一样可以了无牵挂,去请来八
抬大轿、备妥凤冠霞帔,迎娶二师姊么?陈泰宝也是嘻笑怒骂,责怪大师兄执拗固执,又问他是不是有过其余的女人,因此心中愧疚,不敢与林英月相见?又拍胸膛连连保证,说果真如此,
自己与南师兄定然会替他美言好话,求得二师姊的原谅。南毕远与陈泰宝一唱一和,声音喧扬跌宕,听得姜尚武眉头微蹙,暗道两位师弟愈说愈不成道理,却一时之间,插不得话来。姜尚武
有一双弟子,本是夫妻,见师父为难,便挺身而出,道:“三清玄妙,天下第一,夫妻有什么好做的呢?我二人不也是随了师尊,堪破红尘纠葛么?烦请两位师叔回去,怎么说都好,只转告
那位痴情的林师叔,还是从此断决情念痴意,重新为道求仙的好,正是其乐融融,快活泄泄。”陈泰宝大怒,喝道:“什么叫做‘怎么说就好’,真是没大没校”上去就要教训这两个晚辈
,被姜尚武拦下,乘势动起手来。南毕远知晓在昔日师兄弟、姊妹之间,陈泰宝天赋平平,又好偷懒取巧,因此武功最弱,不敢让他独自应战,便一旁夹攻。以二敌一,瞬间三人拳来脚往,
堪堪打成了一团。
孰料甫一交手,才不过数招,南毕远心中已然惊讶不已:他虽与姜尚武争斗,但彼此也远远算不得仇家对手的性命相搏,不过是寻常拳教比试切磋罢了,不曾拔刀动剑,也未能贯劲注力,运
用五雷掌法。姜尚武勉强迎战,心中为难之极,本不愿意师兄弟多年未见,才一相逢,确实如此的情状,因此也不五雷掌法,且下手之时,似乎处处留情,拳教之间,蓄力五分,始终不发。
饶是如此,南毕远依旧能察觉不同,每每与大师兄拳掌甫触,便若有一股绵绵之力袭来,贴而不脱,粘而不松,有意无意之间,将自己的一个身子吸引得左摇右摆,幸好自己马步功夫扎实,
尚能抵逆。那陈泰宝已然踉跄不定,脸色陡变。
南毕远愈斗愈是心惊肉跳,战至最后,已然全无志气,先前的忿然抱怨之息也渐渐的平复下来,约至五六十招,暗道:“大师兄分明手下留情,不至于叫我等落败难堪。唉!罢了,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