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识有些失望,叹道:“这中岳庙也是极有名的,好容易来到了此处,却不能入内观赏评瞻,实在有些可惜。”
罗琴眉头微蹙,奇道:“里面的和尚都不要什么香火钱了么?这般冷落了佛祖菩萨,那可是大大的不敬呀1不待陈天识阻拦,便三两步跑到庙门之前,击掌拍打大门。
陈天识惊道:“琴儿,这是佛家清修之地,不可如此无礼。”
罗琴回头道:“不识哥哥,他们实在懒惰,你我快些提点他们,让他们勤快修行,我二人也好进去参观,岂非两全其美么?”
陈天识一想,罗琴说话也有几分道理。他也委实不甘心就此落寞离去,于是走到罗琴身边,道:“好,你我敲门把他们唤醒。只是稍时他们出来,不可对之太过粗暴喧嚣。”
罗琴嫣然一笑,眉目如春,道:“好,便依你这圣人门徒的教训,尽力不与里面的和尚争执就是了。”二人敲门半日,不见里面动静,不禁面面相觑,大是诧异。
便在此时,听得一旁有人叹道:“吵死了,吵死了,里面的和尚都去少林寺避难了,你们若要给他们供奉香火钱,求菩萨娘娘慈悲,早日送子送福,便该去少林寺才对。只在这里胡乱咶噪,
吵得我觉也睡不好。”
二人一惊,慌忙扭头观看,见庙门旁有一堆干草柴禾,后面慢悠悠地爬出一个人来,蓬头垢面,身上挂着八个布袋,年约六十,白发皓须,神情慵懒之极。
罗琴羞臊得满脸通红,唾道:“臭叫化子,你说些什么?”
那老花子打个哈欠,道:“我说什么?难不成你们不是来求子的么?”一眼往陈天识看去,道:“你身体看似不错呀,怎会--”不及说完,便被罗琴拾起一个小石子砸来,骂道:“臭老头
,你,你不要胡说。”
那花子慌忙趴下,躲避石子,一手挼抹鼻涕,嚷嚷道:“呸!臭丫头,有话不会好好说么?干吗对我这老头子动手动脚的。你要是想亲热,找你老公去,盯着我作甚?呸呸呸!”
罗琴大怒,一个纵跳来到了这花子背後,抬脚往他屁股踢去。陈天识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年岁颇大,只怕琴儿忿然之下,出脚不得轻重,若是伤了他个一二,那可是糟糕之极了。”出言
方要劝阻,却见那老花子举止行为倒也敏捷,就地一滚,又往边上躲闪,不觉动了一口气。
罗琴第一脚未中,第二脚已然踢出,正踢在了老花子的臀上,便听得那花子唉哟一声,一脸埋进了干草堆中,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