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三人谈笑甚欢,听得嘎吱一声,大门被人推开。顾聪道:“裘长老来了。”朱天、袁子通慌忙起身迎接,垂首而立,颇为恭敬。
便看来人华发半白,黄衣苍袍,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顾聪躬身一礼,道:“属下叩见裘长老,您老人家辛苦了。”
裘长老微微颔首,也不客气,便在那顾聪的太师椅上坐下,道:“辛苦也是值得的。如今泰山派设计阴谋、陷害一庄一镖之丑闻,已然被各处兄弟四处传播,不日就可成为江湖笑柄,遗臭万
年。嘿嘿!他‘大泰山’当不得,却要从此成为‘小泰山’了。”朱天陪笑道:“多亏了裘长老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方能如此轻易成功。”袁子通附和道:“所谓‘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
之外’,其实也不过如此。长老高智大慧,勘比那开齐国霸业之管仲、汉朝开国功臣之张良。”
裘长老哈哈大笑,道:“这算不得甚麽,不过是他泰山妄人咎由自取,也怨怪不得别人。”
顾聪道:“所幸他们的掌门人无怨道人正在闭关修行,否则若是依将他谨小慎微、安守本分的性格,断然不会让他的两个师弟如此胡作非为。这也是天意呀!是了,他们还在那大门之外监视
麽?”
裘长老冷笑一声,道:“不错,所以我依旧从豁口进来,只是今晚风大了些,却将草禾吹下来了。”
陈天识见罗琴笑盈盈看来,似乎说道:“你可明白了?”心中顿时明亮,忖道:“原来如此,有人从大门、侧门进出皆有不便,于是便从墙洞往来。”细细思忖,反而更添几分疑或:“不知
是谁在监视这流云庄?他们又要监视谁?”
却见裘长老挥手示意将朱、袁走前几步,从袖中掏出两粒黝黑的药丸,另一只手捏着一张小纸,道:“这是蚀心丹的解药,你们服下,便可以离开了。只是老夫尚有一件事情央托你们去办,
你们若不答应,我也不再用这毒药胁迫;假若答应了,无论事成与否,这一千两的银票,都是你们的酬劳。”
朱天与袁子通面面相觑,试探道:“那件甚麽事情,我们可干得来麽?”
裘长老呵呵一笑,道:“干得,干得,依凭你们的本领,实在是绰绰有余。”
这“黄谷二圣”道:“好,既然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我们却之不恭,便接下这笔生意了。”接过药丸,一人一粒,吞入腹中。袁子通将银票叠好,小心翼翼放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