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晚晚要怎么做?”

这场仗打得差不多了。

玉晚眸光深冷,从谢孤欢被抓那日,她连去解救他,都是在尉迟砚面前做戏:“皇兄不是已经默许了吗?自我假死归来之后,就没想过让他活。”

从来就没有以德报怨,除非他死。

她要他身败名裂。

要他悔恨终生。

要他死无全尸。

才算解恨。

……

青云山。

又是一个冬日。

尉迟砚身受重伤,兜兜转转再次率军来到这里,多年来戎马倥偬,他已经不修边幅,面容憔悴,眼尾多了几丝褶皱。

手中长枪换了一杆又一杆,冷羽丹阳相继战死,唯独身边一枚青色耳坠,从未离身。

“主子,晋国还是没有回信。”

“您好好养伤吧。”

“咱们已经击退叛军,拿下南疆,替晋国解决后顾之忧,齐云祯也尸骨无存,不日就能班师回朝了。”

尉迟砚握着青色耳坠,身上千疮百孔,脸色惨白,连坐起身都费力。

惊异的是,他原本遒劲有力的左臂空荡荡,一截衣袖随风飘荡,就连烧毁的侧颜之上,一只眼睛也如死物般,灰白一片,彻底不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