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凛冽,冻骨刮皮。
耳边只有马蹄和背后闷哼声。
玉晚跟随他没走多远,马儿在山头停下,一眼望去,山脚驻扎不少营帐,灯火通明,想来他早有准备。
“晚晚……”尉迟砚下巴抵住她的肩,搂着她的腰不敢松,“对不起,本王差点……本王不是有意的……”
他嗓音沙哑,一颗心愧疚难当。
一想到差点害了她,平静的心脏猛然揪紧,恨不能杀了自己。
相反,玉晚却很冷静:“王爷事后解释有什么用,你难道要告诉我,想杀我的人不是你?快放我下去。”
她什么也不想听。
“我……”尉迟砚在她冷漠疏离的态度下,慢慢松开手指,眼底一片刺痛。
他解释不清,无论怎样的他,失没失忆,都是他,他切切实实对她动过杀心。
“还要我说第二遍?尉迟砚,放我下去。”玉晚语气冷硬,和他挨在一起嫌恶心。
夜风冷,可她的话更冷。
冰锥般狠狠刺入他胸腔,不要命地搅动血肉,疼痛难受,一口气喘不过来。
尉迟砚稳了稳心神,唇角小心翼翼贴着她的发丝,扯出一抹苦笑:“是不是本王为晚晚而死,你才肯原谅我?”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