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逾越主子命令。

尉迟砚额头冒出冷汗,挽着弓箭的手臂止不住发抖,剜出母蛊的他侥幸没死,失去的记忆也在这一刻彻底回笼。

……他想起来了!

包括在行宫遭受的一切。

他差点亲手射杀晚晚,又把她置入险境,齐云祯该死,他也该死!

他到底在做什么!

尉迟砚悔恨不已,痛恨失忆的他,也恨伤害玉晚的所有人,可容不得他多想,第三支箭挽起,泛着冷光的箭尖对准城墙。

嗖!

集中注意力对付玉晚的齐云祯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纵然避开要害,可肩上还是中了一箭!

“该死!”

“尉迟砚!你个狡猾的老东西,竟敢骗本皇子,说反水就反水!”

“很好,本皇子大不了豁出去了,叫你有来无回,连你一块儿杀!”

齐云祯恼羞成怒,立刻增派人手。

可这样一来,他的立场彻底改变。

对付摄政王,意味着反叛。

一抹墨色身影立刻从林中穿出,捞起地上的玉晚扔到马背,挡在她身后,迅速驾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