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玉晚皱眉喊人。
尉迟砚揣回木盒,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灰色竹纹锦帕,面不改色阴沉着脸,强势却又耐心温柔为她擦拭手指。
特别是那根云憬含过的食指。
“倌中人口舌太脏,公主还是擦擦手为好,以免染上不干净的毛病。”他眉梢透着阴暗,嗓音低哑危险,一根根抚过她的细指,缱绻不舍。
等她手指泛起红意,他眼皮颤了颤,才终于作罢,退后一步保持距离。
玉晚嫌他脑子不正常,难以用常人思维理解,厌恶甩了甩手,在兔毛上反复擦拭:“摄政王也不见得干净,往后没经过我的允许,还请王爷自重,莫要不声不响靠近坏我名节。”
被他碰过实在恶心。
要不是她自个儿的手,她早砍了。
尉迟砚面色微怔,看她反应如此强烈,慢慢捏紧拳头,心中升起一股慌张和无力,她已憎恶他到如此地步吗?
还是说......
“你喜欢他?”他退回台阶下,仰头望着她,嗓音低沉暗冷,无端透着一股子阴鸷味道。
天上逐渐飘起小雪,阴沉睫毛上沾染簌簌飘落的雪,几片六芒形状的雪花随着他缓慢眨眼,融化消散。
也不知雪更冷,还是那颗悔意浓重的心更冷,手足仿佛已经冻僵,而他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