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晚接过云憬斟好的茶,已经不烫手,终于正眼打量尉迟砚,抬手挡唇咳嗽两声。
他难道不知她提的什么过分要求,专程送上门给她打脸?
这一刻她暗觉他有病。
尉迟砚见她咳嗽,敛下阴郁神色,眉梢动了动,声音放柔些许:“听闻公主偶感风寒,我特意问医师要了两剂不涩口不太伤身的药,煎服下去很快便能见效。”
他提着药上前两步。
云憬放下茶盏,在他靠近台阶前,夺过他手中的药包,细绳勾在尾指掂量:“难保没有歹人蓄意谋害公主,但凡接近公主的东西,肉眼很难辨别好坏,公主特容我检验一番。”
银鸢替玉晚查恒月去了,据说恒月莫名其妙身死。他仗着玉晚默许,狐假虎威充当侍从。
尉迟砚掀眸淡淡瞥他一眼。
忍住那股危险暗涌的杀意。
若不是玉晚在此,他已经削了此人,处处碍眼着实厌烦。
云憬岂会察觉不出他浓重的敌意,狐狸眼含笑,药包从指间滑落,滚在脚边:“依我看不是什么好药,公主身娇体贵用不得,还望摄政王见谅。”
态度轻蔑傲慢,像极了京中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