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医术?”尉迟砚不动声色扫向地上沾染灰尘的药包,眼梢微抬暗含阴戾。

云憬耸耸肩,文雅之下无端轻浮,两眼弯弯笑容坦荡,锋芒暗露:“不会。”

他哪会医术,就是故意的。

只因他隐约猜出对玉晚动刑之人是谁,造成她手指多有不便,遇冷遇寒就痛的人是谁。

尉迟砚没错过他脸上的敌意,阴沉沉一晃,懒得跟他计较,俯身去捡散落的药。

一只脚猛然伸出,狠狠踩住。

“药既已送给我家公主,岂有收回的道理。别怪在下多心,我也是为公主着想,王爷送来的药,我得让人送去好好检验。”

云憬踩住药不放,别有深意挑剔,垂眸看向逐渐直起身的男人,两股暗光危险交锋,皆从对方眼底看到波光汹涌,杀意毕露。

“云憬性情如此,并非故意针对,王爷莫怪。”玉晚自是向着云憬,顺便让他把药拿下去,单独同尉迟砚聊聊。

云憬捡起药,万般不愿退下,临走前不屑瞪了眼台阶下的人。

尉迟砚脸色阴沉沉,仍旧不太好,迸发出浓烈狠戾,在触及玉晚神色后有所收敛:“公主不必担忧,不过是投机取巧的玩物 ,我怎会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