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

永凰公主扯回留下红印的手腕,漫不经心掸了掸衣袖,后退两步,像是嫌恶不干净的东西:

“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脸,我尚未婚配,不是你府里死去活来的妾,你瞧瞧,把我的手弄疼了。”

“大胤若人人都像你这般不守男德,恬不知耻勾搭女子,再狠心弄死,有几个妻妾够你霍霍的?”

众臣眼皮子直突突。

跳得比之前还厉害。

平日里,纵然心知肚明可没人敢拿摄政王夫人说事,更不许提玉晚为妾,嚼舌的全被拔了舌根。

这位张扬娇贵的公主怕是不知摄政王的脾气,若一个不慎,只怕太子欢也未必护得住她。

尉迟砚眸底危险暗涌,有一瞬间恨不能拧断她脖子,可女子相似的声线灌入耳中,听到她也抱怨手疼……

原本冷硬的耳骨动了动,翻涌的怒意破天荒压下去,不仅不生气。

甚至还病入膏肓似的,想听她多骂几句,似乎这样心里才好受些。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晚晚的声音。

也没听到晚晚撒娇抱怨手疼。

想来是疯了。

“此次是本王失仪,公主气恼也是应当,若公主不解气,本王愿意奉上赔礼。”

尉迟砚心底萧瑟,有股掀开面纱的冲动,可不敢打破可耻的希冀和幻想,捏了捏手指:“不过她不是妾,是本王的摄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