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面色变了又变,想要冲她发怒,瞥见她错位的骨指,怒意一下子熄灭,满眼阴鸷道:
“看在你不清醒的份上,本王不同你计较,等你好了,本王定饶不了你。”
他撂下狠话,脑海里猛然想起,上次祁景阑的旧衣......
那一夜,他穿着她亡夫的衣服抱着她入睡,她难得没有翻来覆去哼哼唧唧睡不着。
难不成还要他......
尉迟砚死死瞪着玉晚没有血色的脸,十指握紧又松开,脑子里像在经历天人交战,哪怕在战场和朝堂厮杀都没有如此纠结过。
上回是他故意找的台阶,这回......
“你就是仗着本王舍不得你死,现在不会动你。”他冷冷甩下话,真恨不得掐死她。
在娇滴滴的玩物身上费了太多精力,一时不舍也情有可原。
总之,日后都要她连本带利还回来。
他反复说服自己。
婢女们看着摄政王黑着脸出去,满眼疑惑,王爷果真生气了,那昏迷的王妃……
可很快她们又看着摄政王转身进屋,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淡蓝色衣服。
不是他的风格,清雅淡然,隐约还嗅到一股陈年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