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头失去方向的恶狼,烦躁易怒见人就咬,咬死一个算一个。

医师不敢多言,连连应声而退。

“唔,疼.......你砍了它......”

“你快点砍了它行不行......”

她不要手了,宁愿砍去。

玉晚痛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好似十指陷入捕兽夹,锋利的铁齿要将骨头搅碎,困于黑暗不见天日。

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一颗颗灼烧在尉迟砚心口,烫出一个个愈合不了的黑洞。

“本王不会砍掉你的手,会好起来的,晚晚......”尉迟砚再多的怒火扑在玉晚身上,也硬生生熄灭,一遍遍耐心安抚。

她的手每痛一次,脑海里便克制不住地浮现当初对她动刑的一幕。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在心底,酸涩苦闷窒息不已,却找不到源头。

玉晚紧闭双眼,语无伦次道:“走……景阑……带我走……”

薄汗涔涔,嘴唇苍白。

婢女们刚放下的心猛然提起,不敢去看摄政王的脸色。

王妃怎么念叨别的男人名字......

她们要死了,竟然听到杀头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