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痕迹到现在都没消。

更别提腰上的红痕,难怪她睡不着,一直做噩梦喊疼,敢情是学规矩学出了阴影。

“本王叫她认真教,允许她罚人了吗!”尉迟砚憋了一肚子火,脸色阴沉沉,“把那恶人先告状的张嬷嬷,处以一百杖刑。”

一百杖刑,必死无疑。

“可是,张嬷嬷是宁远侯夫人的奶娘......”有人小声提醒。

尉迟砚虽是皇子,但早年离开生母,过继在宁远侯名下,由其夫人宁氏教养,名义上是摄政王的母亲。

“一条贱命也敢仗势欺主,本王允她全尸已是手下留情。”

很快,受了赏的张嬷嬷半夜被人拽起来,拖到院子里杖罚。

“王爷饶命,老奴知错!”

“求摄政王放过老奴,老奴再也不敢了!”

“老奴再也不敢了啊!”

她没想到不过是打了几下玉晚,摄政王便动怒要她的命。

恰巧宁远侯夫人今夜留宿宫中,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她。

看着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奶娘,宁夫人赶紧制止,救下她:“奶娘年事已高,她犯了什么错,砚儿竟伤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