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本大将军刚刚出现在朝堂上,你们就开始对本大将军群起而攻之啊,丢城失地?那皮岛本来就是长江水师搂草打兔子得来的,拿下皮岛,收复失地,也没有见你们奖赏长江水师和金陵镇,现在失而复得,你们反而来问罪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额……
钱谦益脸色一僵,如果是寻常的两军交兵获胜,奖赏叙功,那是兵部的事情,可是拿下皮岛,收复失地,而且还是从满洲手中夺回失地,那可就不仅仅是兵部的事情,多少年来,大明面对满洲作战,可是一直都是被人家满洲鲸吞蚕食,一步步的被挤压,就差被赶入山海关了,现在突然之间,拿下了皮岛,朝廷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更别说给将士们恩赏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说不过去的!
“钱大人,您可是礼部尚书,而且还是阁相,您也说了皮岛乃是战略要冲,如此重镇被收复,甚至告祭太庙都不算过分吧?你们礼部的作为呢?”
朱辟邪接着笑道。
“钱谦益!”
朱慈烺脸色一冷,喝道:“大将军所言身死,长江水师与金陵镇将士收复了皮岛,你们礼部竟然没有丝毫的动作?如何对得起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你这个礼部尚书失职了!”
钱谦益脸色一苦,擦了,本来向着将朱辟邪一军,没想到竟然被朱辟邪反将了一军,礼部没有多少实权,一则恩科,二则礼乐,三则叙功,也只是名声资历最重,但是论到实权,的确没办法跟吏部、兵部以及户部相提并论的,好不容易有了事干,自己竟然一时糊涂,将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皇上,”
钱谦益连忙躬身道:“对于长江水师与金陵镇收复皮岛一事,礼部已经在筹备叙功的事情了,只是,礼部事务千头万绪,而且明年还有恩科,这可是您登基之后第一场恩科,重要无比,臣的精力都放在恩科上,是以耽延了一点时间,而且这皮岛得而复失,未免太快了啊,我们的叙功还没有来得及呢,皮岛就丢了,连带着朝廷损兵折将,这件事情,尽皆是朱辟邪治军不严,前方将领指挥不力之故,臣请查办朱辟邪、王嗣冲以及李魁奇等一众将领!”
“查办?”
朱辟邪冷笑道:“钱大人,该奖赏的时候,你们没有影子,现在皮岛刚刚丢失,你就要查办?便是将这奏章公之于众,看看能不能让天下百姓心服口服?皮岛得而复失,很快吗?这中间可是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你们礼部竟然连叙功都没有,岂不是寒了前线将士的心?若说是追责,你这个礼部尚书首当其冲!叙功你说忙于恩科抽不开身,现在怎么皮岛刚刚丢失你就抽的开身了?你这抽身倒是真的好快啊……”
“朱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