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宵禁,不可能再出去吃饭,他再一次食言了。
很晚很晚,她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才听到外面侍女通报:“王爷到——”
谢临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匣子,很自然地放到她妆台上:“今日有些事耽搁了,下次再陪你去。”
说完便转身要出去洗澡。
“谢临渊。”宋晚宁突然开口叫他名字。
他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她一步步走向他,从背后环住他腰身,一言不发。
又是那股甜腻的味道。
秋狩那几日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心痛。
“今天的和昨天的,是同一件事吗?”宋晚宁忍不住问道。
像被戳到了痛点,谢临渊突然变得惊慌:“你问这个干什么?”
“作为妻子,丈夫去做了什么,我无权过问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还是没法真的毫不在意,“是去见一个女人,对吗?”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所有的甜蜜彻底崩裂,再也不复存在。
“不是你想的那样。”谢临渊苍白地解释着。
“那是哪样?”
“与你无关。”他有些恼羞成怒,口不择言,“是你求着要嫁给本王的,别忘了大婚那晚本王跟你说过什么。”
宋晚宁无声苦笑。
怎么会忘记呢。
他说除了王妃的尊荣,她什么也不要肖想。
而她竟胆大包天,肖想起他的爱。
“在围场的时候,王爷当真从未对我有过一丝真心吗?”她问道。
谢临渊没有回答。
宋晚宁缓缓松开双臂,后退几步,神情落寞得好似快要碎掉。
缓了好久才重新找回声音:“我知道了,是我僭越了。”
是她太过天真,以为与他两情相悦,从此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只是寂寞时的消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连妻子也算不上,只是“王妃”。
一个硬要塞给他的“王妃”。
什么外室不外室的,哪怕他纳了三千佳丽,她也无权置喙一句。
当真可笑。
谢临渊看着她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心烦意乱。
他不想面对这样的宋晚宁,选择直接摔门而出。
从此,便是三年折磨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