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被一位星神，或者说，被一位神明封印了，当我拔刀的那一刻，过去的记忆就会浮现。”

“我会回想起一切，回想起一方世界的灭亡......”

“我由【欢愉】踏上【虚无】，攫取祂更为强大的力量。”

“然而，强大的力量往往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代价。”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的力量来源的那位神明。”

“也是被你们称为空洞灾害的真正源泉。”

“祂从不瞥视任何人，也无需瞥视任何人。”

“祂留下命途的织缕，任由人们行走，共同罗织一道巨大的影子...而这影子，亦默默地笼罩他们本身。”

“我从阴影中归来。”

“正是为了将祂从神座上拉下来。”

“现在，你明白了吗？”

“你所做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即使无人知晓，即使泯于时间长河，但从来都不是【虚无】。”

“我会向祂证明的。”

“我，别无选择。”

姜曜说了很多。

也许，这是霍尔斯想听到的。

但，霍尔斯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灵光也开始和姜曜一样变换。

变成了牲鬼的模样。

在灵光的最后一刻。

他眼神悲戚，想朝姜曜说些什么。

姜曜得知了他最深处的过去。

他又何尝不是知晓了姜曜的往事？

但他开不了口。

他想提醒姜曜：【切勿回头！来处无路可走！】

但最终。

他再也没能开口。

姜曜还记得霍尔斯的最后一句话。

【带我走...带我走...我希望最后能送我一程的人，是你......】

“再见了，霍尔斯。”

话音落下。

于是。

刀光闪过，雷霆乍现。

血雨飘洒，魂归黄泉。

姜曜抿了抿唇，垂下双眼。

半晌，他伛下身子，用手像是挽了些什么，复又起身。

“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

“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此世如雨而逝，终归大地，希望有再见时，已是天晴。

......

咳咳，给霍尔斯的这个落幕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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