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老狗交代完那些事情之后,他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这个年是吴邪这么多年以来过得最寡淡无心的一个年。
在他眼里充满传奇故事和神秘经历的爷爷病重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爷爷并不是故事里的神仙,爷爷也是会老会死的。
年一过,白布就挂了起来。
春寒料峭,细雨蒙蒙。
吴邪作为长孙,和吴二白一起接待吊唁的人,长子吴一穷陪着老夫人守灵。
吴老狗的葬礼办的很低调,来的人没有那么多,几乎都是吴老狗以前手下的伙计。
只有一个人吴邪觉得很奇怪。
一般来说来宾是男客就由主家男子接待,女客就由女子接待,几乎没有例外的。
可有个人来的时候,吴二白特别恭敬地上前迎接。
角度原因吴邪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只看见黑色的衣裙和一把厚重老气的黑伞。
吴邪很少见自家二叔这个表情,探着脑袋想看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人。
看这样子也不像自己未来二婶啊。
他的动作吴二白和黑女子没注意到,反而是给那黑衣女子撑伞的人注意到了。
那人皮肤很白,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身形修长,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撑伞。
他原本在看身侧的女子,注意到吴邪的动静,偏头看向他,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