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闲见自己说一句,知间便要驳三句,便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二人回去先去玄通阁交了悔过书。妙玄通看了悔过书,眉头一皱,吹了吹胡子,瞪着两人:“怎么若朴去了几天,也不见什么深刻检讨,怎么你们俩今日一去,这一众弟子就都幡然醒悟了?”
知间道:“是我提醒的。掌门师叔,他们有好些个嚷嚷着要下山的,再关下去,这一批弟子里还能剩几个?”
妙玄通吹了吹胡子,抖了抖手里的忏悔书:“这些道理,如果是他们自己想明白的,他们就一个都不会走。”将手中的忏悔书往知间身上一扔:“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我也不罚你,你等下忙完了,自己找你师父去认罚!”
知闲和知间便去归置了小车和餐具,知间叹息道:“掌门师叔还是那般固执……我倒是不后悔,只是连累了师父和师兄你也要一起受罚。”
知闲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今日帮他们,虽然本心是为他们好,但对他们未必好。很多道理,都是需要切身深刻体悟了,才能浃髓沦肌,看过的听过的,都是过眼云烟。”
知间道:“可是他们想学的不是什么大道理!是功夫,是克敌制胜的招数,他们想的是在武林之中出人头地,是嬴的机会和可能性!”
知闲深深看了一眼知间:“因为他们想嬴,我们便教他们嬴吗?师弟,咱们无为山道法精妙,武学深厚,总不能被世人的牵着鼻子走吧?若真是那样,咱们无为一派,才是彻底的名存实亡。”
傍晚的时候,思过崖上的弟子们都被放出来。当时就有小半要求销了徒籍下山归家去,籍录司一番义正言辞地呵斥,才让那些弟子的气焰消了下去,但仍是有几个要去销了去籍录。
吾羲和桃桃回到临渊阁,水临渊正坐在栈道边上泡脚。
吾羲道:“我们被掌门罚禁闭关起来了。”
水临渊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我想着怎么着也得半个月呢……”
“你知道我们被关禁闭了,还不管不问!”吾羲一脸的惊怒,还带着委屈。
水临渊怪道:“该你们出来的时候,自然就让你们出来了,我怎么管怎么问?”
吾羲道:“你至少去看看我们,开导开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