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去,原来是远处一条奔跑着的大狗汪汪叫着。
突然,那狗猛地停住脚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朝我所在的方向直扑而来。
我本能反应地站到了秋千板上,定睛一看。阿黄,是阿黄,真的是阿黄。
我几乎是跳着飞奔过去,蹲下身来,阿黄一下扑通到我怀里。
“阿黄,你去了哪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看着阿黄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上还被打的伤痕累累,我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头。
“这些旧伤是随王兄征战时留下的对吗?新伤是怎么弄的?阿黄乖,以后有我在,定不叫人再伤你分毫。”
正当我沉浸在与阿黄团聚的喜悦中时,花园转角处一片嘈杂声传来。
“这条死狗竟敢咬我表舅,看我今天不扒了它的臭皮。”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这条死狗发的什么疯,主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还有胆咬丞相。”
阿黄很敏锐地站起,挡在我身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那一群抄着棍棒凶神恶煞般的奴才。
我一下明白了阿黄身上新伤的由来。
“阿黄,到我身后来。”
阿黄很乖巧的蹲在了我身后,但却始终没有收起他的獠牙。
“呦,这是哪家的小姐,进宫参加晚宴啊?”
伴随着一阵轰笑声,这群人中走在最前面,身着金线团云飞绣服饰的男子,言行轻浮地朝我走来。
这一看他便是首领之人。
我抿嘴一笑,端着身子看着他。
只见他戏谑一笑,“呦,小美人,这离近了看,你可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
我主动上前一步,和他的眼光对视,“那公子倒是说说,孤,美在哪里?”
“有趣,有趣,美人你可真……”
待他话未说完,紧跟他身后的一家奴,突然声色巨变,“季统领,这女子身上穿的好像是韶华裙,又自称孤,她是……是公主殿下,新任王储。”
言毕,这一奴才立刻放下棍棒退后跪下,紧接着这姓季的身后一群奴才皆看势迅速跪下。
“公子,还没回答孤的问题呢。”我轻言到。
只见这位季统领回头看着跪下的家奴愣了一下,稳了稳心神。随即转头对我随意的行了个半身礼。
“原来是公主殿下啊,在下季磊,是左丞相府的统领,奉左丞相之令来宫中捉拿一条野狗的。”
我看着他,依然微笑着一言不发。
他看着我身后的阿黄,扭头对身后依然跪伏在地的家奴们呵斥道:“没用的狗奴才,慌什么,还不快把这条野狗给我抓住。”
话毕,他身后的奴才全都微微抬起头,互相望了望,便全都立身而起。又恢复了刚才那般嚣张的模样。
只见一个奴才在得到这姓季的一个眼神后,便突然抄起棍棒向阿黄打去。
待这奴才高高举起的棍棒还没落下时,我瞬间拿出藏于衣袖中的防身匕首鸢雨,眼疾手快地直捅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