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大人冷声一声:“要开恩,要重新发落,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涉及了朝廷高官,那你倒是说说,你背后的大人物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说啊?只要你说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有时这活罪更是难受,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算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要他交代出六王爷,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宁大人这下也死心了,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发狂的一般笑着。
扭曲的面容,配上他额头的血迹,显得狰狞可怕,让在场的人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大胆。”巡抚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发话。
这宁大人还是颠笑着,跟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子一般,围观的百姓解气的喊道:“疯了,狗官疯了。”
在所有的目光注视下,宁大人扯着嘶哑的喉咙,仰头咆哮一声:“主上,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人就跟利剑一般,直直的往高堂的桌子狠狠撞去,只听到砰的一声,像是脑袋开花的声音,
鲜血喷洒了出来,离的近的官差都被溅了一身血。
那不可一世的县衙大人,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倒在血泊中。
在巡抚大人的眼神示意下,官差赶紧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抱拳回道:“回大人的话,人死了。”
这时围在门口的宁家人,都跟发了疯似的,癫狂最厉害的就是宁夫人,她推开身旁的人,跟一只扑拎着翅膀,暴怒的老母鸡一般。
冲到了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前,声声悲泣道:“老爷,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想不开,我们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宁夫人虽然是大夫人,但她只知后宅的事,关于前堂,县衙的事,她一概不知。
正是如此,她更觉得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