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染想起当时想法,也是觉得愚钝且幼稚至极,否则又怎会葬送将军府去讨好秦方贤,不过她那会也是机灵的很,另想了别的法子……
比如卸了这瓦片,将长鞭勾出老夫人房中。
其实还有许多别的法子,只不过因为未能如意,所以沈清染并非放在心上,倒是这卸瓦的法子十分准成,沈清染借此偷回了不少被老夫人扣押下的物件,也成了她当年十分洋洋得意的一件事。
如今一想老夫人当初大抵也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少了那么多扣押的物件,老夫人又如何会看不出。
不愿与她计较罢了。
沈清染手法娴熟的卸下了那两枚瓦片,正巧能瞧见屋内景象,却是叫她愤怒至极,只觉连同将军府的面子都被人狠狠踩在了脚下,甚至还碾在了脚下!
她依稀能瞧见,眼神浑噩的老夫人被弃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而本该倚着老夫人的梨木牡丹贵妃榻,正躺着老夫人的贴身婢女青柔。
青柔边摇扇边戏谑道:“大小姐再机灵又能机灵到哪儿去?谁不知当初大小姐何其愚钝,好几次险些为了情郎哥儿将命都搭了进去,如若不是老爷管教的严格,只怕大小姐早将身子都给了出去了。”
“你怎就知道她未给呢?”
沈清染所瞧不见之处又传来了一阵讥笑声,她只好又卸下一片瓦,瞧见老夫人所心爱的桐木梳妆台前娇坐着的是老夫人的另一贴身婢子晚玉。
晚玉比量着老夫人的饰物,金钗戴了满头不说,连玉镯玉戒都一个不落的向手上比划着,恨不得自己再多生出几只手来。
“谁不知老夫人当年多嫌厌大小姐那副模样?只怕是知道大小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觉得丢了将军府的荣光,所以才那般嫌厌大小姐。啧啧,老夫人便是被那不孝顺的孙女气成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