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珍珠不知沈清染早于她眨眼时跃上房檐,她如何能再瞧见了沈清染的影子?
沈清染的轻功步子一向稳健利落,轻而易举的便越上了房檐,如腾云跃雾,好生轻快,又蹿出三两步远,跃上老夫人房上屋檐。
那珍珠只当是沈清染已走远,便又回身向屋内细声禀去:“你们可仔细着些!免得真让人撞见,若不是夫人今日不在府中,只怕我也瞒不住大小姐,我看你们日后也少做这些不仁之事。”
如果不是沈清染觉得府中婢子并无这个胆子,她几乎要揣测她们是不是要在暗中抹了老夫人的脖子。
大抵是在偷老夫人的东西。
珍珠心生惭愧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咕哝着:“还笑我?你们是日夜在房中伺候不曾知晓大小姐如今机敏成了什么模样,换了你们,只怕大小姐这会就已经扒了你们的皮……”
沈清染愈发觉得几人话中有些问题,不单是言语轻佻,就连言语中所指的事都十分严重!
她在片片青瓦上摸索着曾被她凿开的瓦片,耽搁了一二刻,才终于找见了那枚曾被她卸下的瓦片。
彼时沈清染曾被老夫人严加管教过,将她最为欣喜的长鞭妥善藏到了自己的房中,又亲自日夜看管,仿佛是成心与沈清染犟了上。
偏偏沈清染也是个执拗至极的性子,既不肯向老夫人低头好言相求去将长鞭讨回,又不肯放弃了这长鞭另寻新好。
自然,这长鞭一切都再寻常不过,说了声喜爱,其实总有能替代的,只不过沈清染那会执拗至极,总觉心甘情愿的认了老夫人的罚,便是有损于她的颜面。
日后若是想在将军府生存下去,便不能时时容忍老夫人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