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虫鸣蝉叫,苏榕正独自躺在池边水榭中的睡榻里午憩。霍晅漫步走了过去,轻声至她身旁坐下,见其发丝上有树上落下的黑壳小虫,随手为她捉了扔进水池中,虫子扑腾了两下,试图找寻攀岩之物,却被风吹起的水波打了下去。

霍晅细细瞧着苏榕睡颜,只觉岁月静好,唯此时。

“你何时来得?”过了一会,苏榕醒来见他在身边,揉着眼问。

霍晅搂上她的细腰,道:“刚到,吵醒你了?”

“没有,就是睡醒了。”苏姑娘打着哈欠。

“昨夜没睡好么?”霍晅在她耳畔低低问道,声音有些许暧昧。

苏榕脸色一红,欲推开他,被霍晅握住纤手,笑问:“怎么了?昨夜为夫……”

“你住嘴!”苏榕恼羞成怒,捶了其胸前数下。

霍晅低低笑了起来,不再开口,苏榕气愤愤歪头不看他。两人正玩闹,忽听一声咳嗽,狄宬走了过来,对霍晅抱拳道:“庄主,有封信,是给……夫人的。”说着将信往苏榕手里一塞,转身快步走了。

苏榕拿着信犹豫起来,不用看,她也知此信又是秦恒所写,自前年与霍晅成婚后,每隔半月便有一封信送来,信中不是述说思念之情,就是告诉苏榕近日他的日常,或者说其他琐事,再不然就是关于那汪池塘之事。

却半句不提霍晅。

信中所说字字真情,感人肺腑,不要说旁人了,就是苏榕自己也觉他太过执着,好几次想提笔回信,让他忘却前事,好好过活。可每每有此想法,却被霍晅截住道:“如此做,只会让他更增妄念。”

苏榕一听只得打消了主意。

“怎么?同情他了?”霍晅见她半响不语,皱眉问。

“胡说甚么?”苏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