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到耷拉着脸,闷声回道:“奴婢并不识得那位姐姐”
“哦?!”
我很是诧异,转念一想,也是,月到今儿还是第一次去永孝宫。
“小姐,德仪小主为什么不见呢?”
春儿也是疑惑的问我,可我也是很迷惑,最近几日都没有见过姐姐,少不得又是有什么事儿了?
我坐会榻上,问道:“小顺子去哪了?”
月到不明所以,只如实回我:“顺公公在厨房备膳呢”
“叫他过来”
很快,顺子就一脸茫然的立到了我的面前:“小主找奴才?”
“近可听说杨德仪有何不适?”
我这一句前后不搭的话语让小顺子神色更是茫然。
“奴才未曾听说啊,小主有什么事儿吗?”
我低声道:“月到没有请来杨德仪,杨德仪拒见”
“拒见?”
小顺子先是惊讶随即很快镇定道:“怕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吧”
不方便?
不方便可以说明理由的不是吗?
为什么不见呢?
“我想不出原因,想着你可能会听说点什么”
顺子抱歉的缩了缩脖子,道:“这个奴才还真的不知,不过小主…”
又一个吞吞吐吐。
我可受不住了,有话直说就是了。
“顺子你有什么话,直讲就是了,恕你无罪”
顺子抬头深深看我一眼,似有深意的问我:“在馆禄宫颜嫔娘娘也有婉拒,小主您似乎并没有特意揣测原因”
这是什么意思?
我觑眼,想着暂时不愿让他知晓蓉贵嫔当日在荣祥堂的言论。
一来仅仅凭一面之说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二来何姐姐自小有主见,长宁宫的事儿不好多说什么,自己毕竟不曾见到事情发生的始末,我总觉得,何姐姐不会是那般屈服权贵之人。
于是,我收回有些跑远的思绪,看看顺子,道:“颜嫔娘娘与杨德仪自然是不同的”
这次,顺子并没有再去接我的话,而是径自说着他自己的想法:“小主实在费解,明日大可亲自去问德仪小主,以小主与杨德仪素日情分直言就好”
我也有几分认可,也就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明日我会带春儿、问竹、望梅、风来去杨德仪处,你与月到且留在宫中”
“是,奴才遵命”
顺子颔首应下了,月到不解问:“小主,怎么奴婢也要与顺公公留守岂柔堂?”
我扬扬脸,示意身旁的小顺子解释:“顺子!你告诉月到为何”
小顺子细心,直白的给月到解释:“月到姑娘,今儿你被拒,明日再去,一来你再见今日那位丫鬟难免尴尬,二来你去落了有些刻意。”
说罢,又看看我,道:“小主,奴才陋见,希望不算太偏颇”
我微笑,点点头:“恩,不差”,难得小顺子想得这么周全,而月到却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依旧满脸困惑:“顺公公,小主不是为今日之事去寻因由吗?”
小顺子无奈还是又一次的说着,我由着小顺子去浪费口舌,回到内堂后,就让春儿去取些酸果来吃,自己一个人闷闷的想着:长忆雪轩,尽日宫中谁得到。
宫中旦暮听瑟声,台殿竹清风。
楼台日暮连云阁,阁上清声檐下铎。
别来几向梦中看。
梦觉尚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