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忙跟过来,故意皱眉道:“大爷不是身子不爽??这时候倒出来了,仔细伤风呢!”
王玚淡淡道:“这日子怎会伤风?棺可过去了?”
“还未曾过去。”
王玚自是知道,他颔首道:“你们等着,我送过了棺,便进里头去。今儿早上听凤姐姐说里头无人,叫我跟着大姑妈呢!”
滇杨和梧桐全都垂头应是。
过会子秦氏的棺过去了,王玚果然像左右告罪,先一步从后头进了宁府角门。
这里只留下滇杨和几个家丁。
秦氏送灵队伍极长,王玚人影都不见了方才过完。
之后北静郡王的轿子方才慢慢过来了,就在王家灵棚前停下,里头北静郡王挑帘露出半张脸来,慢声道:“这里可是统制县伯王家的灵棚?”
梧桐忙垂头应是。
边上一个内监横眉斥道:“你家主人何处?郡王问话!”
北静郡王轻声道:“罢了,王家不同旁人,你和善些。”
他和颜悦色道:“王公子可是在灵棚里头?我听说这是咱们大安最年青的探花郎,想要见一见呢,你们进去请了人出来。”
梧桐心中大呼王玚料事如神,忙将先时王玚找的话说了一遍,“如今里头我们大姑奶奶不便,请了大爷去瞧一瞧呢,所以竟是不在。”
北静郡王面上便淡淡的,松手放下轿帘子来,沉声道:“这边不巧,也还罢了——走罢。”
身边内监忙躬身答应,手中拂尘一挥,尖声道:“起——”
轿夫低喝一声,抬着北静郡王遥遥地去了。
梧桐等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松了一口气。
里头王玚进了二门,凤姐正忙乱不堪,打发了家下人等备了车子,请邢王两位夫人上车。
一见王玚,忙放了别的,迎上来笑道:“玚兄弟这是来做什么的?”
王玚回道:“身子不大爽,不愿意骑马。我托姐姐一事儿——带着我坐车可好不好?”
凤姐忙拉着他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正怕你在路上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就是你不来也要请你来了!”
王玚点头谢过。
过后果然跟着凤姐上了车,一路奔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