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的挑眉,右手猛地砸向他的肚子。握成拳的骨节切切实实的砸在柔软的肚腹上。肉与肉的碰撞声沉闷而响亮,腹部迅速瘪下去又涨起来,看起来像是没事,但只有本人知道内脏都要碎了。
双一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好痛——好痛,好痛,痛死了。他翻了个白眼,有点想吐。
男人再次说道,“别叫,ok?”
双一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温顺下是汹涌的怨恨。
畜生!等着瞧,这些穿着流浪汉服装的男人。特别是最前面的那个,包着黑色头巾,手臂纹身,眼下刻有埃及符文的黛青色纹路。等着瞧吧,他定要他们吃尽苦头,永远活在悔恨里!
男人见他安静下来,放开手。“交出太阳金经。”
“哈?太阳金经我没有,”他眼珠一转,抿嘴笑道。“金色的经书我倒有,要不要啊?”
男人互相对望一眼,为首的男人说。“不要耍滑头,我想你也不愿意自己的家人出事对吧。带路,夏莱克,给他松绑。”
“蠢蛋,这边走。”
双一揉着手腕,倚在门上。他掏出口袋里的铁钉,舌头吮吸着熟悉的铁锈味。瞥了眼跟上来的男人们,他轻轻笑了。
“警告你,”男人说,“你家人的命握在你的手里。”
“这我当然知道啦,”他哼着小调,低声说。“‘我’的家人哎,亲密无间呦。要死也是他们死啊,谁在乎……”
男人隐约听到他的话,紧皱眉头。
走廊静悄悄的,没有灯,借着外面微弱的雪光,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彼此的脸。双一哼的老鼠歌,诡谲的曲调惹来男人的冷眼。客厅门敞开,暖气散到外面,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滴血吧。
电视里传来嬉闹刺耳的杂耍声,本该哈哈大笑的人,此刻一个个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一点乙-醚,”男人解释道,“他们会睡两三个小时,不碍事。”
“哦,不碍事?”双一重复道,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
男人紧追其后,始终跟在他三步远的地方。双一加快速度,越走越快,渐渐跑起来了。在下一个拐角,他猛然转身,抓住墙壁上挂钩,用堪比猴子似的灵活动作爬上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男人的速度也不慢,几秒钟的时间就跟上去。他刚冒出头,哗啦一声。一股股腥臭粘稠,像是沼泽地沉淀余年的泥水突然砸过来。这些黑泥不仅臭,还很滑。男人脚底打滑,扭秧歌似的左右摇摆。
“哇哈哈哈,好丢脸啊,”双一说。“我就是要整你,怎么样,来打我啊。有本事,你过来啊,我就在这等着你,啊哈哈哈。”
男人闷声不吭,身后的人一个个追上去,前赴后继的落进双一的陷阱。
双一乐的一蹦三尺高,在熟悉的环境里窜来窜去。“嘿嘿,来啊。只要你能抓住我,不管是金经还是白经,我都给你啊。啊哈哈,来抓我啊,来啊”
这上面,他设的陷阱多到离谱。可惜了,本该由哥哥享受的。双一躲在暗处,闷声大笑。乖乖,这些人怎么那么蠢。还没有公一聪明,虽然公一连他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的聪明劲都没有。
他喘口气,笑的嘴角发酸。回头,他愕然的张大嘴巴。
他看到,窗外有一只眼睛,暗淡的金□□眼映上他的身影。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只,它眼睛大的连窗户都装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诸侯往国强的沟里’小天使的手榴弹,谢谢‘乐梅梅’的地雷,也谢谢以前投给我地雷的‘番茄酱控’,‘耆耆’,‘七月明空’,‘亚沙’,‘奇犽恭弥都是本命’,‘浅草梅子’,‘丧尽天良’。我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地雷的作者都要在这里感谢,我不太会弄。只能这样简单的感谢下,谢谢啦,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