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说了一连串的成语。双一吐掉嘴里的碎叶子,仰天大笑。他就说嘛,区区几个成语而已嘛,小意思。还有他双一大爷搞不定的。
笑着笑着被口水呛到,他得意的笑声瞬间变成狼狈的咳嗽。稳住呼吸,他抬头望向窗户,再爬一次窗户?他立马否决,不行,给了她面子,再被轰下来,本大爷的面子切片凉拌啊。
他重新蹲到灌木丛里,有气无力的揪着叶片,放到嘴里,恶狠狠的嚼碎,完全把它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然后再嚎叫几声,让富江记得下面不是没人的。但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很费力气的,不一会,他就完全不想叫了。
双一拿出口袋里的瓷娃娃,吹了吹上面的浮灰。
“听着,你给我‘好好’回答问题。”他右手指着瓷娃娃,咧嘴偷笑。“嘿,要让她听到心情灰暗,郁闷憋屈,最好到怀疑人生的地步。她这个人啊,就爱多想,你记住啦,嘻嘻,有人来了。”
他连忙收起瓷娃娃,站起身,两手插兜,背对来人。
他要让富江知道,他不在意,一点也不在乎她来不来。有什么关系,爱来不来。他在这,只不过是心情甚好,欣赏风景而已。啊,看这灰蒙蒙的雾,看这灰蒙蒙的天,看这……灰蒙蒙的树叶。
大约一分钟后。
“看够了没,本大爷的美背也是你能看的……倒霉鬼!”双一气的声音发颤。“她呢?拿这么一个玩意打发我……”
贞子瞬间飞到双一面前,阴沉沉的目光死盯着他。“你说什么?”
护主的狗,嘁,什么玩意,但这话他可不能说。
“哪有什么,”他心虚的扭头,“你听错了,常有的事嘛,毕竟你在井里呆了八-九年。阿嚏,你看,我都被冻感冒了,口齿不清啦,富江为什么不下来?”
“她为什么要下来。”
贞子脚底悬空,□□的双脚发青长着尸斑。她还穿着死前穿的那件白裙子,只不过现在在外面披了件墨绿色的针织外套,看样式,是富江的,他不会记错。她及腰长发迅速生长,很快的,地下就堆了小山丘状的团团头发,并且,这些长发如黑蛇般蠕动盘旋,在双一脚边打圈圈。
她在威胁他?!
怎么敢,她怎么敢威胁他。
“又吓唬我,我不会屈服于暴力之下!”
他抓了抓油腻腻的头发,“好好说话嘛,干嘛打打杀杀的。来来来,这有树,有树,还有树。坐啊,别客气。嘻嘻,富江要你下来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滚。”
双一脸色阴下去,直勾勾的瞪着贞子。这家伙,山村贞子,她察觉到他的怨恨,但不为所动。这家伙,一点也不怕他……诅咒,诅咒,诅咒……诅咒……诅咒
“岂可休,岂可休。”
双一气的浑身打颤,充血的双眼怨念的盯着贞子飞到客厅。富江没有出来,一次都没有。他掏出口袋里的瓷娃娃,用力砸下去。瓷器破碎的清脆声尖锐刺耳,纷飞的瓷器碎片四散飞去,划破脸颊。
舔掉手指上的血,他一瘸一拐的往家走。走了几步,气实在不顺,他一连拔了十几棵小株植物,又丢了几条死蛇死青蛙。回头的时候,黑影一闪,有东西从他身旁跳过去。
管他什么鬼玩意,受苦受累的又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处-女渊事件来自二子漫画双一系列《流言》
说起来,我好像一次长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