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见掌印的黑色消褪迅速,“模子”也很快消失,不禁感到奇异万状,这当中有他揉搓的功劳,但显然最大的功劳是乔衍自身,他好像内力很强,没有很强的内力,掌印是没有可能这么快消失的,但他的内力来自哪里呢?
更让他感到神奇的事还在后面,乔衍突然翻身坐起,好像被突然惊醒一样。
重伤之后,只能是慢慢醒来,像乔衍这样突然的翻身坐起,这感觉是不可能的。
“啊,乔衍,你没有受伤?”他惊喜而又惊奇的大叫。他来不及去想这份惊奇,乔衍的醒来已经让他欣喜若狂。
“刚才是谁在我胸口放了块石头?压得我好重。”乔衍笑笑说,“是不是你将石头移开了呢长庆哥?”
“是呀,是鸠山夫在你身上放了块石头。”长庆笑得合不拢嘴。
“鸠山夫?他怎么了?他怎么在我身上放了石头呢?他去哪了呢?”乔衍“喃喃”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记忆有点模糊。
“他被山竹子赶跑了。”长庆仍然合不拢嘴。
“山竹子?山竹子怎能赶跑他?”长庆的话让他的记忆更加模糊。
“是一场很大的山竹雨,将他们都赶跑了。”长庆也不知怎样解释。当然他也觉得不能将这个奇异的景象用一句话说完,他感到需要很多很多的编幅,才能述说这个奇异的事。
地上,零零星星的撒着山竹,这不由得乔衍不信。而且鸠山夫与他的同伙也不见了。
他站起来,看着绿水池塘,看着池塘那边茂密的丛林,丛林中数株巨大的山竹树赫然入目。他想到了上次来这摘山竹,遭遇的麻醉草,见到的绿人、大鸟。又想到鸠山夫走到池塘边,又很快的退回来。
他又想看看山谷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但见微风轻拂长草,池水潋滟,密林似烟苍翠,却不能发现什么异样。但这里有一种和谐的、慑人心魄的静,或者是因为这里人烟罕至。
他拾起几只山竹子,青绿色的皮甚至没有带着一丝尘土,好似能显示出摘它的人,也是干干净净的。
鸠山夫他们就这样走了,乔衍的心情好似烟消云散。
他们怎么走的,他决定日后再细细问长庆。此刻,他只想欣赏山谷的风景。
“长庆哥,咱们去看看麻醉草吧。”乔衍突然觉得麻醉草很可爱。
“乔衍,你……你没事就好,还看什么麻醉草?”长庆见乔衍明明受了很重的掌伤,此刻却好像若无其事,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庆哥,我没事啊,心上的石头搬开就好。”乔衍笑着说。鸠山夫跑了,让他觉得很轻松。
“乔衍,你真的以为他只是在你身上放块石头?”
“不是吗?我觉得是石头啊。”
“你看看你胸前的衣衫。”
乔衍不自禁的低头看了看衣衫,登时又不自禁的吃了一惊,“他在我胸前放火了?”他说。
“乔衍,这是掌力,他的掌力,是掌上的内气烤焦、撕裂了你的衣衫。”长庆有一定的内功底子,对这个他是有点了解的。
乔衍终于想起了鸠山夫那一掌,想起他当时向着他的掌力撞过去。
他此刻竟然能够若无其事,让他觉得真的很幸运。
长庆说是山竹雨赶跑了他们,不消说是山竹子救了他。这些山竹子这么厉害,我以前怎么没有留意呢?他想。
当然,他的内心很清楚,山竹子不会无缘无故的飞来,这当中必然隐藏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否则,鸠山夫不会为山竹子吓退,也不会走近水边又无缘无故的退回来。
“长庆哥,你看那边的山竹树。”乔衍脸上露出羡慕之色。“咱们过去看看?”他又低低的“喃喃”的说。
“到那里去要经过麻醉草,你不怕麻醉草了?”
“那咱们去看看麻醉草。”乔衍笑吟吟的。
“好啊,但是咱们要心,免得又变成一棵树。”长庆见乔衍果然没有什么事,感到很开心。同时他也由对这里的怪异恐惧变成了神奇并感到了点亲切感。能因这里的怪异惩治并击退了鸠山夫,自然是所有恐惧俱去。
乔衍拉着他的手,慢慢走到麻醉草旁边,蹲下心翼翼的观看,虽然已是冬天,那份油油的青绿没有丝毫改变,它们好似都在张着笑脸望着他们。
目光慢慢越过草坡,望向如烟、如镜水面,脑海又浮起那两个绿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