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叫我耕,我现在偷偷的走过来了。”
“又是你妈?”长庆调侃,“你只能听你妈的,帮她耕地,又要帮她播种、收割。然后,乔衍就成了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好丈夫。”
“长庆哥,你不要胡言乱语。”乔衍跺着脚。
“不是这样,那你说会怎么样呢?”长庆笑。
“长庆哥,你给我想个办法吧?”乔衍笑嘿嘿的。
“乔衍,你笑也没用,我不会想办法,我的脑袋一想就会头晕。”他加快挥锄,想尽快与乔衍说笑。
“长庆哥,你停下好不好?”乔衍确实没办法了。
长庆转身,突然见到他湿漉漉的,问道:“乔衍,你怎么了?”
“刚才掉塘里去了。”
“你是怎么上来的?”长庆很讶异。
“我也不知,爬着爬着就被风刮上来了。”
“掉水里会被风刮上来?乔衍,你当我没下过水?”
“长庆哥,就是这样,我没骗你。你快帮我想法。”
长庆突然一转念,笑道:“要不这样,就说你这次掉下塘去没了,这样你妈就再也没法管你了。”
“长庆哥,你这是什么办法?快想第二个。”乔衍叫。
“乔衍,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除非……”
“除非什么?”乔衍好似看到希望。
“除非你妈听你的。”长庆又哈哈大笑。乔衍却重重叹了口气。
“长庆哥,你认真点,我……我今晚不能回家。”乔衍很焦急。
“好吧乔衍,我一会要出趟镇上,你跟我去。”长庆认真的。
“那这事怎么办?”乔衍问。
“这件事情很重要。你的事回来我给你妈说。”长庆比刚才还认真。
乔衍却看到了满天阳光。
半个时辰出到镇上,长庆却慢悠悠的去看脊背碎大石,乔衍一点也没察觉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长庆哥,你要办的事呢?”乔衍提醒。
“这个事一会去办。”长庆只顾看戏。乔衍没办法,只好望向场中。
一个白衣汉子俯身爬在钉床上,背上放着块黑黝黝百斤上下的大石。一个汉子手敲锣鼓喝:“脊背碎黑石,脊背碎黑石。”周很快围上数十人。
乔衍看汉子俯在钉床上,钉子好似根根扎在他肌肉上,不禁肌肤发麻,担心他突然被扎破流血。
“黑石是假的,大家不要看了。”一个汉子在外围大叫。
“敲锣汉子大怒:“谁说这黑石是假的?这是真正比铁还重的飞龙山黑石。”
乔衍吃惊,石头看来有数百斤。
敲锣汉子又叫:“你们来看看黑石是不是假的?”
五个人围上伸手摸石,摸过后都异口同声说是飞龙山三黑之一的黑石,绝不有假。
群情涌动,很多人想听说这个飞龙山黑石比铁还硬、比铁还重,这汉子脊背碎石,不简单!
一汉子突举大硾向黑石硾下,“吱”一声,黑石裂成两半。
刚才摸石的汉子拼命鼓掌连连叫好,掏出大堆碎银放到收钱的箩筐上。观者碍于面子,也纷纷掏钱。长庆丢了一钱银子。银子很快就装满了箩筐。
乔衍也很想掏钱,一掏之下才发觉口袋是空的。很想口袋突然生出大锭银子投出去表示惊奇。
长庆拖他出外,他还是称赞不已。
“乔衍,你别称赞,那是假的。”长庆笑笑。
“什么假的?”乔衍胸口好似被重重一击。
“我去过飞龙山,见过黑石,怎能看不出是假?那个外围汉子是引子,故意说假黑石,让敲锣汉子乘机叫同伙进去验石。那五人就是他们同伙。”长庆很自信。
乔衍目瞪口呆。
长庆扯着他沿街直走,好似有点魂不守舍。
“长庆哥,现在去办重要的事?”乔衍问。
“是的。”长庆的声音很低,也有点模糊。
走到长街中段,左边是田野,右边是鸡笼镇最著名的竹器集市。
集市上几乎能见到所有能出现的竹器,箩、筐、笼、箕、篮……
最著名的当然是鸡笼,大的可装数百只鸡;二奇的似莲、船、车、鸟等状令人目不暇接。
长庆左转走上田埂,身子好像有点瑟缩,目光看着脚尖前一点地方。
“长庆哥,重要的事?”乔衍疑惑。
“没……没什么重要的事?”长庆吱吱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