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
先前抓住她胳膊,只是为了测谎,他施了法自然知道对错。
陈乱兀自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她:“江羊死于何时何处鬼门关账簿上自有记载。至于你是谁定魂簪一试便知。”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当然,我也有法子,只是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鬼门关账簿?江羊听得细,没漏过一个字。
陈乱并没有继续逼问,正好给了她一些思考的时间。
陈乱其人当然不可信,说的话却句句诛心。仿佛都是一些明面可查的东西,她忽悠牛头马面总能借账簿一看。
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
“江羊”百年前就死了,那她是谁?她先前所拥有的记忆不像作假,哪怕是小时候与江家夫妇一句日常对话都跟刻在脑子里似的。
……不对。江羊双手撑在洗手台面,以防支不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
寻常人,哪还能记住五六岁的事情,此时她却连周怀清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陈乱发现了她的异样,“信了?”他何时忌惮过一个女人,不过是怕张易弄再搞来第二个白平生罢了。当年的白平生出现在他身边也是如此无声无息。
眼前的女人看似聪明,不过是个连自己身份都弄不清的货色。
难道她只是张易弄的虚晃一招?陈乱的视线顿在她脸上。
江羊喃喃自语:“不可能啊……”
陈乱皱眉:“什么不可能?”
江羊道:“我刚刚突然冒出一段前前世是王母娘娘的记忆,你快送我回天庭,到时重重有赏!”
陈乱气的发笑:“你找死?”
江羊见他靠近,无奈地往洗手台上一坐:“我是找死,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