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口中的江羊,一百多年前就死了。”
这话听着莫名刺耳。
陈乱和张易弄有过节,即便是陈乱舌灿莲花,她也很难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一百多年前?”江羊道,“那你认错人了,之前你问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江羊,还活着。”
陈乱扮女人的时候,妩媚多姿,笑起来可谓倾国倾城。
江羊心底却越发没底,他一副随时会发癫的样子,伺候不来。
“你自然是活的。”陈乱靠得极近,问的轻声细语:“家住京城十三道口北角,养父姓江,妹妹靠着姐姐卖命钱出国留学的江羊,难不成这世上有两个?”
“没准真有。”江羊避过他伸来的手,身后抵着洗手台,无路可退。
陈乱翻出手机里的记录,自上到下扫了眼,他道:“都是以漫画出道的?”
江羊噎了噎,时隔一百多年,再巧,也不会连人生轨迹都一模一样。
钉在墙上的高跟鞋突然颤动,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渺渺黑雾随着湿气升腾至半空,似乎是阴气太重导致,照明灯灭了。
气氛越来越沉重。
江羊突然道:“陈先生说我会演,现在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哦?”陈乱抓住她的手腕,颇有兴趣,示意她继续。
江羊顶着他的视线,背后渗出冷汗:“你差点把我绕糊涂了,我是谁还需要明证?你所说的经历都可以调查,随便把百年死期摁我头上,是找理由动手?”
背对镜子的女人表情认真,语气诚恳,就连心跳都很平稳。陈乱将她一举一动都盯了个仔细,却没看出作假。
陈乱松开她的胳膊,靠在一边冰冷的墙壁上:“你的脸会骗人。”
江羊:“……”骗人?她脸要是能吃人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