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

“殿下今日如何在此?春猎不是刚刚开始吗?”

“春猎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一群粗人打打杀杀罢了,哪有京城里有意思?”

如果不是知道三皇向来不喜文墨,苏黎简直就要相信他的一派说辞了。

“哦?既然三皇子由此雅兴,黎就不打扰殿下了。”苏黎马马虎虎的做了个揖,行动之间环佩叮咚作响似泉流,红袍衣袂翻卷如云涌,行云流水,令人见之忘忧。

“三皇弟,真是巧啊。”刚刚三皇子勾搭苏黎时说的话,立刻就被他的长兄又用出来了,可见皇家的这些人,说到底都是一个脾性。

太子齐铭掀开一边的帘子走过来,冷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只要是个人都能很明确地感受打这个人身上传来的不悦的气息。

“太子殿下。”看到是太子齐钺脸上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苏黎无奈地问太子殿下安。

没办法,三个人里面他最小,不好不出声。

“嗯。”

好美,是我的。齐铭表面上冷着一张脸,心里却泛起了层层的波澜。

“皇兄。”三皇子当然没有真的把齐铭看作是自己的大哥,但是此时比起这个,他更不想称呼齐铭为,太子殿下。

“嗯,我从宫里出来的路上碰到了太傅,他正在找你,似乎有急事儿。”

一提到太傅,三皇子就浑身不舒服。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傅擅作主张毒死了父皇,他最后才落得个圈禁的下场,在那不见天日的宗人府里生不如死地呆了五六年,直到大齐亡了国,苏黎的弟弟苏琛才想起他这个害死兄长的凶手,一剑杀了他了事。

大丈夫敢作敢当死就死了,宗人府里猪狗不如、任人欺凌的日子,实在是他的噩梦。

他早已怕透了噩梦的源头太子,当然不敢有任何怨恨,所以这怨恨便都落在了太傅的身上。

对着他以前言听计从的外公,如今只有不耐和厌烦。

“好,那我就先走了皇兄,回见。”但三皇子还是听话的离开了,他才刚回来三五天,不能一下子表现的和太傅太过疏远,时间还很充足,他尽可以慢慢谋划。

三皇子一走,这小隔间里就剩下了苏黎和太子两个人,戏台上锣鼓喧天、戏台下掌声雷动仿佛都跟这一小块地方没有关系似的,空气突然的安静下来。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太子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和苏黎陌生的样子。

“好。”苏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