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直跪在一旁的许业很是尴尬,他出声道:“昭仪娘娘,您每日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这样才能够保证您产下健康的皇子。”
“本宫知道了。”陈温丽转头对许业使了个小小的眼神。
许业会意,作揖道:“皇上,昭仪娘娘,如果无其他事,微臣先行告退了,待会儿微臣配好药会亲自给娘娘送来的。”
“好,有劳许太医了。”陈温丽对他笑了笑。
“娘娘客气。”许业行礼,“微臣告退。”
“恩。“宇文杰点头。许业躬身退出陈温丽的寝宫。
慈康宫内。玉晨晴用完唐宁绾给她做的点心后,就吩咐唐宁绾去休息了。她趟在软榻上小憩,这时,一名宫女走进寝殿,云息示意她不要说话打扰玉晨晴休息,然后走到那宫女面前,宫女附在云息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云息轻声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女欠身告退。云息走到玉晨晴身边,“太后,清芷宫那边有消息。”
玉晨晴听后,缓缓地睁开眼睛,“怎么说?”
“是太医院许业太医前去给陈昭仪把脉的,说陈昭仪是近日心情郁郁寡欢,食欲不振,才会导致动了胎气,腹痛不止。”云息把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讲给玉晨晴听。
“郁郁寡欢?呵呵!”玉晨晴冷笑,“她也就是整日里想着她那个没出息的父亲,才会动了胎气的吧!”
“那太后,您说皇上会不会为保陈昭仪的胎,而放过陈孔?”
“不会!”玉晨晴很肯定。
云息不明白,“太后您怎会这么肯定皇上不会放过陈孔?他只是收了南州太守的贿赂帮他隐瞒事情,与南州蝗灾一事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他是和南州没有直接的联系。但皇上最恨官员之间相互勾结敛财,哀家的皇儿,哀家心里最清楚他的想法。就算皇上想放过陈孔,朝中的那些重臣也会极力反对了。”
“可奴婢听说,陈孔之前和林贵妃的父亲交好,恐怕林大人到时候会出来帮他说话。”云息有些担心。
玉晨晴坐起身,“林贵妃的父亲在朝中是有些势力,但他总比不过左相、右相和唐国公的势力吧!”
听玉晨晴这么一说,云息似乎明白了什么,“太后英明。”
“走吧,陪哀家去佛堂待会儿。”玉晨晴站起来,往殿外走去。
“是。”云息跟上前。
宇文杰在清芷宫陪陈温丽用完午膳后,回到龙乾宫。
“元进忠,”他喊道。
“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元进忠躬身回答。
“你现在立刻召左相、右相和将军王入宫,朕有国事要和他们商量。”
“是,奴才这就去。”元进忠退下。
此时,周承勇正在自己家中看书,而郭晋凡与宇文俊在茶楼里喝茶。听到身边的人告知宇文杰有旨意,他们立刻火急火燎的赶去皇宫。
一个时辰后,三人不约而同的进入龙乾宫。
“微臣给皇上请安。”
“臣弟给皇兄请安。”
“免礼吧!”宇文杰抬起头对他们说。
“谢皇上。”
“谢皇兄。”
周承勇先开口,“不知皇上召我们前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宇文杰喝了一口茶,然后道:“今日陈昭仪腹痛不止,朕去了一趟清芷宫。”
“哦!”宇文俊并不是很惊讶,“想必陈昭仪是为了她父亲的事情,而动的胎气吧!”
“说的不错。”宇文杰看着他们,“太医说她是心神不宁,郁郁寡欢,才会导致胎气不稳,腹痛不止。”
周承勇听明白宇文杰话中的含义,“所以,皇上您是打算放了陈孔?”
“朕并不想轻易的放过他,虽说他与南州蝗灾事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他毕竟收受贿赂,知情不报!”
“那皇兄打算怎么办?”宇文俊问他。
“朕也很伤脑筋,如果处罚太重,朕怕陈昭仪会难过,到时候若是龙胎不稳那就麻烦了。若是处罚太轻,朕心中不快!所以,这才急召你们入宫,帮朕想个可行的办法。”
“皇上。”郭晋凡作揖,“这算是您的家事,微臣们不方便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