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紧绷的脸上顿时冰雪消融,真是,遇见了她骨气全无,还想着给她点颜色看看的。
沈阳说出自己惊天动地的来历和身世,发现在场的没一个人理他,操。他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对面的这两人怎么回事,蜜里调油?
他知道姜凝的姘头多,可从未听说过有军中的人,海市军中没有这号人物,当下觉得对方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他抬袖抹掉嘴边的血。
“沈公子,先回去吧,来日珩宗定当亲自拜访令尊。”现在沈阳还杀不得。
珩宗?褚珩宗,苏南一带直系军阀,几日前还登报,说是把皖北一带也拿了下来,报纸是黑白页面的照片,对面这男人的气势做不得假。
沈阳这才知他踢到铁板了,心下又是恼怒又是不舍,养了这么久的女人才刚剥掉衣服,肉都没吃一口就要被别人截胡,放不下这口气也要放。
他脸色铁青,“沈某多有冒犯,先走了。”
姜凝愤愤地看他一眼,总有天她要把他扒皮抽筋。小眼神落在沈阳眼里就变了味,哪有威胁啊,明明是对他的愧疚和不舍,她一定是迫于褚珩宗的权势才不得不从,放心,我会来救你,他默默地说。
“咚,咚,咚”西洋钟撞过八点,茶几下的橘子成了一滩烂泥。空气中全是中坏了的橘子的酸甜味。
春明又默默地退到屋外看着不让人进来。这回是太太喜欢的人吧,长的可真好呀,这样的才能配得上太太那般如花似玉的人。
上古神还在生气中。
姜凝搂住他的脖子,想念的人近在眼前,得好好哄着,“生气啦?”
上个世界她作得要命,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对支教的孩子都能生出感情,何况是深夜里为她爬天梯的褚珩宗呢?明明越来越喜欢,却越不过心里那道坎,总算是把人情还给他了,这个世界两个人得好好处着才是。
她仰着脸,凑上去亲他的薄唇,上古神脸左偏又偏,就是不让她亲。他其实心都快化了,上个世界吃了好几年她的冷脸,这个世界忽然对他这么好,好得他有点害怕,害怕是假的。
她每次都只能碰到他带着胡茬的下巴,扎的她嘴巴都疼了,姜凝嘟起嘴,愤愤地剜了他一眼,真是小气,不亲就不亲。上古神这时候才压了上来,上下颚不由分说地撬开她肉肉的唇,牙齿带着点细密的啃咬,如果他没找到她,那她今天是不是就被人欺负了,想到这里,胸口闷痛。
姜凝舌尖一疼,怎么还咬上了。
他搜刮了一遍她口中淡淡的橘子味,唇齿纠缠拉了一层又一层甜蜜的细丝,像是要把欠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吻一齐亲回来似的,亲得大脑缺氧,衣襟散乱,不知今夕是何年。
上古神又缓慢地摩挲了一遍她的嘴唇,唇瓣上的口红大概都被他吃掉了,他终于停了下来,“他有没有亲你的嘴?”
姜凝一笑,嘴上还有润泽,笑嘻嘻地搂上他的腰,他褐色牛皮腰带上别了枪支,冰凉的,她好奇地拔出枪,伏在他怀里,猫儿一样仰起脸,“没有。”
沈阳这人很懂情趣,一粒粒地解开她的扣子,旗袍的扣子从领口一直蜿蜒到腰间,又多又密集,还没完全解完,上古神就来了。
上古神把枪抽回来,丢到茶几上,“别闹。”上个世界她为他挡刀的事情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恨不得时时放手心里捧着,哪还敢让她玩这些东西。
“你怎么找到我的?”
上古神咳了一声,“我来到这世界,就让手下的人找有没有叫姜凝的人,我想这个世界我的名字还是褚珩宗,你应该也一样。就找来了。”
他抱着她,也很快感觉姜凝这副身体不对劲,太软了,媚眼如丝,相貌还是她原来的相貌,可是神态动作都像是戴着钩子一样,太不正经了些。
姜凝打了个哈欠,想到他在上个世界总是把她撩得面红耳赤,于是恶趣味地说,“睡觉么?”
上古神果然眼神黯了暗,刚刚结束的亲吻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继续,一层层剥开她,不过理智告诉他要慢慢来。
她穿了件玉兰色的旗袍,裙摆开衩开到大腿,又没有穿丝袜,腿上光洁无发,黄灯泡下泛出莹白的光泽,一双小脚脚趾上涂了血色的甲油,更衬得斧足白软细腻。
上古神压了压火,拿起她的扭伤的小脚,放在腿上揉捏。
姜凝舒服地眯了眯眼,见他端着没再继续,索性把另一只脚也放在他腿上,隔着军装的西裤,来回摩擦他硬邦邦的大腿,穿着军装的上古神,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明晃晃的制服诱惑又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