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莞浓看着显而易见气恼不休的景元帝,默默将糕点往怀里塞,那舍不得的小模样硬生生把萧昱珩气笑了。
他握住明莞浓纤细的皓腕,将糕点从她手里夺下来,随手扔到一旁矮桌上,挑起锋眉正欲教训她,忽听她打了个喷嚏。
“受寒了?”萧昱珩立马皱起眉,探手摸了摸她的脸和手,回身吩咐道,“快去请原太医来。”
待元和领着原太医匆匆赶来,明莞浓已经打了四五个喷嚏,每打一次,景元帝的脸色就难看一份,又忍不住训斥她:“定然是因你在外头瞧人跳舞待久了,受了凉,早前的补气汤是不是又偷偷倒了?朕早就与你说过,那个对身子好你偏不听。”
“比薛嬷嬷还能说……”明莞浓嘟囔,总归还是有些怕他生气,拽着穗子玩不敢看他。
景元帝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满心无奈,她现在是越发的不怕自个儿了,这正和他意,但愿她身子完全好了后,还能与他这么亲近……
“臣参见陛下。”
“嗯,你来瞧瞧,她似乎是受寒了。”景元帝起身走到一旁,让他诊脉。
原太医对明莞浓已经很是熟稔了,把脉时心有所惑正欲向景元帝禀报,忽见明二姑娘对他眨了眨眼,目露请求,他心下了然后却有些为难。
明二姑娘这显然没病啊,若是与陛下说她有疾,岂不是欺君?正犹豫着,明莞浓又咳嗽了几下。
“怎的又咳嗽了?”景元帝拧起眉,催促原太医,“她这是受寒否?方才还未咳嗽。”
原太医踌躇后道:“是,明二姑娘寒风侵体,确为寒凉之症,老臣开几副药。”
“嗯,元和,跟原太医去。”
待室内仅有夏萤后,景元帝拍着她让她躺好,忍不住又说了几句,见她双瞳水盈盈的显出几分困意,这才罢了。
“等会儿,喝了药再睡。”终究还是没忍心苛责她,萧昱珩叹了口气,让她打起精神来。
喝了好些年的药,明莞浓已经从怕极了喝药变成了能够面不改色吞药。喝了药,张嘴咬过景元帝投喂过来的蜜饯,明莞浓打了个呵欠,揉揉饱饱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也不知是她确实感染了风寒,还是那药下少了剂量不太管用,次日一早,明莞浓再醒来,忽然发觉水鼻涕都出来了。
夏萤听着动静进来一瞧,忙拿了布巾给她擦拭,“姑娘,您昨晚还没这样呢,瞧着,风寒似乎是严重了。”
“我昨晚没得病啊。”明莞浓脑子还没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回道。
站在门外的景元帝脚步顿住了。
夏萤诧异地问:“可昨儿原太医说您病了呀。”
“那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明莞浓感觉有点儿昏沉,揉了揉痒痒的鼻子,如是与她说,心底还在疑惑她为什么要让原太医撒谎。
“您…您又何必咒自个儿,皇上哪里舍得责怪你啊。”夏萤一转念就猜到了缘由,一时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