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不理我?平时不是可热情了吗?”齐奕上前搂住那细瘦的肩膀,笑着打趣。
就是这样的笑,秦然冷眼看着,设计将帮自己的陈礼从高空坠下,使他腰椎断裂住院时,这人也是手捧着菊花一脸笑容的说着恶毒的言语。
“啪”一声脆响。
齐奕“嘶”了一声捂住生痛的手背,皱眉问:“打我干嘛?”
“脏。”秦然拿起纸巾擦了擦肩膀。
齐奕脸色变了变,视线停留在秦然的衣服和染着油漆的脸上,吐出口气笑道:“没事,我不嫌你脏。”
秦然后退一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像是附了冰的铁,“是我嫌你脏。”
嫌你碰的女人脏,嫌你干的恶心事脏,嫌你整个人脏。
齐奕的笑僵在脸上,他压抑住心里的怒气,耐着心询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说完上来想摸她的额头。
秦然闪身躲过,衣服也不擦了,抬腿就走。
“是不舒服。”她边走边说。
“那我送你回去休……”
“我特么看见你就恶心的想吐。”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细眉紧蹙。
话还没说完的齐奕一脸吃瘪的梗在原地,看着纤细的人影慢慢走远。
“操,你以为老子想和你说话啊。”齐奕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完全搞不懂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想什么,作为同期进来的练习生,明明是她从开始就满脸春意的眼巴巴的看着她,要不是有个跟屁虫在朱青他们面前有面子,谁特么给她好脸色。
那头的秦然顶着小片的红,脸不红气不喘的从一大帮媒体面前晃过,走出了福利院,过桥的时候看了眼乌黑的河道,噘着嘴从羽绒服的深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看也不看,丢了进去。
嗯,演过神偷就是不一样,还好手没生。
“叫你嘚瑟,叫你倒霉,你个蠢货,我搞不死你”不成调的哼唧飘散在空中,轻快的脚步蹦跳着走下台阶。
一周后。
“听说了吗?金阳福利院因为早年建设违规要被拆了!”罗楠咋咋呼呼的跑进更衣室。
“是嘛?你们的演出不是白费了。”方曼柔扎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回答。
秦然低头系着鞋带,一点也不惊讶,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就是,她想到了那个可爱的笑脸。
“你这是落后的信息了。”窝在一旁的李嫣雨翻了个白眼,扬了扬手机道:“刚刚的新闻,说是材料补交全了不拆了,而且陈氏还要入资。”
秦然手一顿,眼皮突然跳了一下,烦躁的抓抓头发。
有些事似乎不太一样了,不知时好时坏……
半个月后,练习室内。
秦然面色萎然的在杠子上压着腿,说是压,其实也就软软的挂在上面。
“秦然姐,你没事吧?”方曼柔对着镜子练完一遍唐峰纠正的走姿,走过来担忧的看着她,“你说你也不胖,减什么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