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年双手被缚于身后,脖子也被夏何紧紧钳制住,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听到棒球棍砸在上的沉闷声。
余致渊自始至终一下也没动,只隔着厚厚的人群目光柔和的看着贺年年。
贺年年的一双眼睛蓄满了泪水,她挣扎着想要挣开身上的绳子和脖颈处冰凉的手,然而,任由她如何费尽力气也始终挣不开绳子。
余致渊身上已经挨了几棍子,但是连声闷哼也没有,离他最近的那个大汉杀红了眼,将棒球棍狠狠的抡在他膝关节处。
他反射性的倒地,与冰凉的地板处寒意同时袭来的,是一记一记的棒球棍落在他身上的痛意。
他紧紧的抱着头,尽量让自己蜷缩起来。
夏何看着他缩在地上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但是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曾几何时他就是这样被他们几个大男孩压在地上殴打的。
想到年幼时的遭遇,夏何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身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他们一记记的重拳还有辱骂。
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没人喜欢和他玩儿,只不过就是因为他是夏家从孤儿院收养的小孩儿,所以余致渊他们那几个公子哥儿就不和他玩儿,不光不和他玩儿,甚至还会欺负他。
看着余致渊如同他当年一样被他们殴打,他的心里畅快了不少,面容也缓和了一些。
几步走到他身边,他手底下的人一见他过来就赶紧停下动作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了一条空隙。
他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此刻狼狈的样子。
余致渊虽然一直护住了头,但是还是没能让自己头部毫发无损,他的脸颊和额际都肿了老高,甚至有些伤口已经微微的渗出了血。
“就是这种感觉,你觉得舒服吧?”夏何的脸难得的很冷,脸上的表情正是他此刻心底的状态。
余致渊刚一张嘴,就从嘴里涌出了一大口鲜血,呛的他咳嗽了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在了地上,在泥土做的地面上殷红了一小片。
他费力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夏何早他一步看透了他的想法,冷着脸从他面前站了起来,然后脚踩在了他一直紧紧扒在地面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