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余致渊显得冷静了许多。
“病人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医生的话,贺年年踉跄了一下,有些站不住了。
“这四十八小时是危险期,如果病人能安稳度过危险期,问题就不大,如果度不过……”医生没有往下说,有些哀痛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沉默的看了看一脸关切的众人。
余致渊显然也没有消化这个消息,面色有些苍白,医生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跟在护士的身后离去了。
贺年年看着余老爷子被推走,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她感觉双腿已经沉重的迈不开步子了。
邹馥梅瘫坐在长椅上,情况并不比她好到哪儿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妈……”邵风看着丈母娘惨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您别担心,爷爷一定能度过危险期的……”
这话说出来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觉,他亲眼看到从老爷子头上流出了那么多的血,一个年轻人也许都会撑不住,更何况一个已经七十岁的老人。
邹馥梅的情绪像是一下子绷不住了,捂着脸哭泣起来。
贺年年看着邹馥梅肩膀一耸一耸的,心也跟着抽痛。
这个一向华贵非常的女强人,何时在别人面前哭过?她生平大概也就只哭过两次,上一次是在五年前。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看到余士凯胸前插着刀趴在办公桌上,桌面上都是鲜血,已经有了干涸的迹象,有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就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人摇头之后她便一下子瘫在地上,悲伤得恸哭起来。
那时候贺年年被抓回来,邹馥梅隔着人山人海看她,目光不再是慈祥,而是变成了狠厉的刀子,一片一片凌迟着她的心脏。
邹馥梅似乎注意到了她正在看她,猛的抬起头来,隔空和她对视,然后就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之前一下子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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