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渊听着她的话,面容更加冷峻了,但是他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
“爷爷具体是怎么从楼上摔下来的我们都还不知道,就不要妄下定论。”
他轻启唇瓣掷地有声,声音砸在静谧的走廊里,让人更加沉默。
别人虽然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邹馥梅还是有些不买账:“我就说让你爷爷离这扫把星远一点儿!你爷爷就是不听!你爸爸被她害死还不……”
“够了!”余致渊听着邹馥梅的话,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说话的声音极大,震得邹馥梅都哆嗦了一下。
余致渊的目光看向一直别过脸,面色不辨悲喜的贺年年,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忍。
“渊儿,你!”邹馥梅气结,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这孩子从小儿她就管不了,都是他爷爷和姐姐带大的,她说的话在他心里怕是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贺年年的脸颊,他伸出手想要轻触她肿胀的侧脸,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停下了动作,半响后又收回了手。
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沉默的贴墙站着,目光时不时的看着手术室外的红灯。
贺年年一直垂着头,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细细看去,她的眼底似乎还闪着泪光。
她心里凄凉的不行,也许邹馥梅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扫把星,从小到大只要是对她好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贺逢春如此,舅舅也是,然后五年前的余士凯,再到今天的余老爷子。
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虽然隔着厚厚的棉服,但是依旧感受到了沁入骨子里的冰冷。
又过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们各自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手术灯突然灭了下来,余致渊赶紧站直身体,快步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
余老爷子首先被推了出来,他的身上还挂着氧气瓶,大家小跑向推床,关切的看着阖紧双目的余老爷子。
医生紧随其后也走出了手术室,然后叫住了他们。
“谁是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