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所幸驴蹄从小钉掌,虽然剧痛传导上来,但还没伤及皮肉,殷情运气与脚底的滚烫对抗,大叫:“拉我!”
莫上桑一扭头,才发现殷情泡在水中,吓了一条,急忙卯足了劲拉她脖颈里的捆仙绳,浑身青筋暴起,冒发蒸汽!
“你怎么!好死不死!要往蒸鹿溪中跳!”
“蒸鹿溪?!你不是说老祖是烤着吃的吗?!”
“世上吃法万千,如道法无穷!鹿身部位不同,各有庖厨办法!老祖之吃的智慧又岂能捉摸清楚!我说烤,我只是猜的!”
蠢货,滚水在下,而白鹿溯溪而上,这都能猜错?
突然之间!地底“duang”一声将驴弹至半空,有如炮弹自炮筒中而出。
左前蹄已经成了红烧驴蹄,痛不可当。
殷情想起红色的袜子,于是从背上筐里掏出来套在脚上。虽然这袜子味道复杂,可此时还能给她些温柔爱抚,缓解疼痛。
穿别人穿过的袜子,令她有种微妙的感受。她眼睛瞧一瞧那逢着的“某”字,不觉心头酥麻,恍惚间与这袜子曾经的主人神思交流。
你的袜子,好舒糊哦。
“长生,你……”莫上桑怪叫一声。殷情侧头,见他神色有如见鬼似的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
“你的蹄子……”
“我蹄子怎么了?驴就不能穿袜子了?且别忘了我也曾是个人,将来也会是人,而且会将一切狗眼看驴低者踩在脚下!”
殷情急于狡辩,实则是内心有些羞涩。好像穿了别人的袜子,就是别人的人了,现在被莫上桑捉奸似的撞破,她只能恶狠狠地怼回去。
上一次她生出这种莫名的情愫,还是对段长生那个畜生。现在或许是驴进入了生理上的发情期,竟然连一只袜子都不放过。
殷情驴皮一紧。
“我是说,你的蹄子进洞了。”莫上桑的嗓音带颤,惊喜诧异地跳起来:“是因为这袜子,我知道了!老祖说只有师叔和师叔的东西才能入洞,那这只袜子一定是师叔留下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师叔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他自己的东西,可谁知道,他却在法器库中扔了一只袜子,这阴差阳错,竟然派上了用场?!长生,你与师叔有缘呐。”
殷情大喜,这话倒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