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原来她那时竟是难过得哭着睡着了。

那，是燕离朔后来又带她来这里的？

为什么把她丢在这里，他又去了哪儿？来这里做什么？继续陪他故地重游怀念旧爱吗？

在她睡去之前，他还在继续低语，至于他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并不知晓，也不想知道了。

事到如今，她只想离开。

想着，她将身上的衣服拿起来叠好放在白马的马鞍上，又轻轻拍了拍马儿的头。

许是知道她要离开，白马依依不舍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她看着温顺的白马，心念一动，抬手施了个咒。手还没落下，马儿脖子上就多了一串银领。

“乖，和你相处了这么久，都没能为你做些什么，甚至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串银领就当做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好好保重。”

她开口，神色黯然，挥了下衣袖，从袖中掉落一块雪白的绸缎，那绸缎落在地上的刹那化为一朵云，停在她脚边。

马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焦急的用蹄子刨着地，抬头咬住她的衣袖不放她走。

一时间，银铃纷纷作响，好听极了。

采薇转头看着那双澄澈的大眼睛，心中生出一丝不舍，她拍拍它的头，从它嘴里抽出自己的衣袖。

“我走了。”

安抚了一会儿马儿，她终于踏上那朵云彩。

“你想去哪？”但闻一声轻喝，只见不远处，道士御剑急速赶来。

见是燕离朔，采薇心头又难受起来，连忙催动云朵。

却终究是慢了一步。

“为什么要走？”

道士一把拉住她，似乎是来的很匆忙，他额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唇色也有些苍白。

“......”

采薇皱眉，她第一次发现他的力气这样大，落在她腕上的那只手看似温润柔弱，实则沉重有力，那样的桎梏，攥得她的手臂都微微疼了起来。

“回答我！”

见她不语，也不抬头看自己，燕离朔心中开始烦躁起来。

“说啊。”他叹了口气。

“不走，要继续陪你在这里回忆旧爱吗？不走，要在这里见证你们都忠贞不渝吗？不走，看你是怎么骗我的，我又有多傻吗？”

终于，她冷冷的说了出口，神色轻蔑而悲哀。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样一副表情对他说着这样冷漠的话。

燕离朔愣了愣，似乎被她反常的样子惊住，那握着她胳膊的手缓缓滑落、